闻九则提着蓄电箱走房间，薛铃低看他的鞋。

    他现在脚上这双鞋穿了两个月，不可避免的都是灰尘污渍，鞋面上的折痕只是难看了，但鞋底都快要裂了。

    这一双还算是好的，他上一双鞋，穿到鞋底整个脱了，鞋带有一条都是用的绳充当鞋带。

    闻九则破的衣服照穿，破的鞋也照穿，不提醒他自己都懒得去注意，不讲究起来真的像个浪汉。

    所以，怎么会有人活得这么糙还这么帅啊？

    在外面经常风日晒的男人，肤不细腻，又会容易沧桑显老。

    闻九则也有糙，但他越糙越有味，那一看就“很能”的味。

    像是糙的树疤、的黄土，或者像他那辆外表很多坑洼划痕但还能突突开野地淌过河的车。

    闻九则看她盯着自己的鞋，随手把东西放：“又看我的破鞋不顺了？嫌弃就不要看了。”

    他穿的鞋码很大，所以给他找鞋也有麻烦。

    薛铃忽然握住拳，闻九则意识侧躲了，还以为她又突然要揍人，谁想薛铃这次握住拳只是给自己鼓劲的，准备起袖大一场。

    她很快宣布要去拾荒，要去市里开展大型零元购活动，带很多东西回来填充新家！

    在路上一切都可以凑合，但真停来过日，那就什么都缺。

    夜晚，一盏小小的灯在床上亮着。

    薛铃趴在木床上，想着需要的东西，她在写字板上写一样，闻九则就用笔在纸张上记录一样。

    “忘了，还要洗衣服的洗衣。”薛铃补充，“但洗衣太重用得又快，还是皂实惠。”

    闻九则靠着床，在购清单上添上皂。

    以前两人同居时好像也有过这画面，商量着要给家里补充什么，记一个备忘录。

    “对了，还要太能灯，这个不用电！”薛铃想到哪说哪。

    闻九则在购清单上龙飞凤舞写着，嘴里说：“你知去哪找太能灯吗？”

    “超市没有？”薛铃问。

    “超市？没在超市见到过，你恐怕得去五金店找。你要去五金店就顺便给我带工回来，我修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工？螺丝刀？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聊到半夜，闻九则睡着了，薛铃还在想缺什么。

    为了方便她，床上的小灯没有关，反正闻九则开着灯也能睡着。

    薛铃对着购清单查漏补缺完，无聊地翻个，随手抓过闻九则放在侧的手，对着灯看。

    他的手掌宽大，手指、指节，经常拿刀用力的手指有歪和变形，掌心有伤痕还有厚厚的茧，比以前糙很多，还有指指甲有劈了。

    研究了会儿他的手，薛铃又翻开购清单，决定再添个护手霜吧。

    直到窗外透白天光，薛铃才咔哒把小灯给关了。

    早起把屋收拾好，闻九则开车送薛铃去丧尸遍布的城市里拿东西。

    薛铃不是第一次行这活动，闻九则也熟练了，找个地方窝着等她。

    拿着购清单，薛铃发。

    闻九则坐在车上，寒风动他被薛铃着穿上的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