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往，她看到他边摆着药盒，他右手拿着棉签，也是这时候，跟大脑取得联系，她觉到膝盖冰冰凉凉的。

    他是正在给她上药。

    陆宜，扯过被一角，不动声地往上拉，一直到抵着。

    很尴尬，尤其她刚的也不是什么能上台面的梦，双重迭加，她已经想溘然逝。

    林晋慎没理会她的别扭，他醒来后看见她膝盖上一块，问过医生朋友后，去二十四小时药店买回药，不只是膝盖活血化瘀的，还有破消毒的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昨天是我的问题，次不会那么久。”他边上药边歉。

    但重不是不会再在那吗，跟时间有问题？

    陆宜还在独自尴尬没吭声。

    林晋慎已经涂完膝盖，还有其他位置，零星地分散在白皙肤上，不是手指印，就是不规则的亲吻痕迹，一些他没意识到亲过的位置，他边涂边自我谴责，次应该轻一。

    陆宜不知他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她昨晚累得够呛，现在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上药服务，直到那双手有往上的迹象。

    熟悉的觉再次袭来，现在都，陆宜及时挡住他的手，她都快语无次，磕磕绊绊地问他要嘛。

    陆宜从林晋慎里读无语两个字。

    林晋慎说：“上药，你昨晚不是说大侧疼吗？我看看，是不是撞破。”

    陆宜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算是发现，林晋慎什么话都敢说。

    陆宜说没有，但林晋慎一本正经，一副“她拒绝就是讳疾忌医”的样，他换过新的棉签，沾上药膏，板着的脸，就像是在表明“在医生面前，患者没有别”，她如果多想，那就该想想是不是自己思想问题。

    她咬闭，生生捱过这十几秒。

    “好了，早晚一次。”

    林晋慎丢掉棉签。

    陆宜一张脸红了又红，她本不觉得疼，只有林晋慎说红了，涂的药不知是什么，跟膝盖一样，冰凉的，没有不舒服的地方。

    她躺着缓了缓。

    林晋慎在收药，回药盒里，放袋里，将袋里的棉签跟纸团丢垃圾桶。

    陆宜看时间，已经八，虽然是周日，但在林晋慎里并没有周六日之分，他照常都要去公司的。

    “你不去公司吗？”她问。

    林晋慎神态如常，说：“去，时间还早。”

    望着她，又：“方姨早餐，起来吃再睡。”

    陆宜的确饿了，昨天晚宴她就没吃什么东西，回来又被压榨，她急需补充能量。

    “我先去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陆宜起床，浴室前仔细看一遍上痕迹，不忍直视，心里暗骂林晋慎就是只狗，怎么哪哪都能咬。

    不仅如此。

    他昨晚，昨晚凑在她耳边低声叫她“老婆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