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宜礼貌：“你好。”

    “嫂好，是这样，慎哥他喝醉了，你看你那边方不方便来接，要是不方便也没关系，我们会把慎哥安全地送到家。”

    季明一气说完，差扯着嗓。

    “他喝醉了？”陆宜愣了，摁眉间，印象里林晋慎是冷静清醒的，他也会喝醉吗？

    “是的，况有复杂，我一时解释不清楚，但慎哥今天的确喝得有多，他平时不这样的……”季明絮絮叨叨，既要说明况，还要不影响林晋慎的形象。

    他好难啊。

    顾屿那混为什么把这件事丢给他？

    陆宜在反应间，听到电话里响起林晋慎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把手机给我。”

    嗓音极辨识度，陆宜想辨认不来都难。

    “嫂，那我把手机给慎哥了。”季明快速说完，立即将手机递给对面的人。

    林晋慎虽然喝多酒，但脸上不显，坐在那时上仍然极压迫，就好像他没事，状态是清醒的。

    所以有时候，季明也分不清他到底醉没醉。

    停顿半晌，陆宜试探地叫他名字：“林晋慎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是我。”他仰，手指压着眉心：“我没事，你不用过来。”

    声音乍一听，并没有什么异样。

    但陆宜还是从中听不对劲，比如林晋慎说话时一字一句，铿锵有力，而他的声音透着倦意，以及不明显的鼻音。

    “你确定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确定。”

    陆宜将手机换一边，问：“那我是谁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手机那边沉默一，估计也没想到她会问这简单的问题，片刻后，他语气笃定地：“老婆。”

    好的，的确是喝醉了。

    况完全。

    原计划是郁则珩定的，兄弟多年，从来没看过林晋慎喝醉过，不是他酒量有多好，而是他基本不碰，碰也只是到此为止，劝酒那在他上没用，他反过来可能把他们教育一顿，大谈特谈酒的危害。

    这次，是难得的机会。

    郁则珩迭着，：“很简单，我作为主力，你们合，我们三个人还喝不过他？”

    听懂。

    也明白。

    只是实践起来，跟想象有，还不小。

    他们都没见过林晋慎喝醉的样，几杯酒去，想着总该醉了吧，但人愣是四平八稳地坐着，脸正常，甚至目光清明，谈吐自如，跟清醒时并没区别。

    他没醉，就只能接着。

    看林晋慎没反应，郁则珩喝得摁过几次眉心，季明跟顾屿合着喝，注意着况。

    这样的结果是，郁则珩没醉林晋慎，自己倒是先醉了。

    他拿过手机，拨一个打不通的电话，他自嘲笑笑，丢开手机。他起，香槟一瓶瓶摇晃，打开酒，酒洒舞池，洒上舞的人群，他恣意偏笑，既邪又癫狂，将气氛再一次推向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