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把将孩抱过来，摸摸他的小胳膊小，又他的小。

    “得倒是结实。”

    小皇孙靠坐在皇爷爷怀里，很快就被龙袍上栩栩如生的龙爪引了注意。

    嘉靖帝向黄锦一挥手：“去，把朕准备的东西拿上来。”

    黄锦呈上托盘，众人好奇看去，嘉靖帝从托盘中拿起一个项圈，那项圈上坠着一枚赤金累丝云百福命锁，小巧致，工艺繁复。

    嘉靖帝正要把命锁挂在孙儿的脖上，一低，小家伙捻起他一缕胡须绕在指尖，仔细研究片刻，凑上前小嘴一张，竟是要把皇爷爷的胡往嘴里。

    嘉靖帝拿着命锁的手顿在半空，并不着急给小皇孙上，而是低审视怀里的孩，脸上看不喜怒。

    宴席上，诸位大臣大气都不敢，全在心里为小皇孙了把汗。

    “父皇，”胆小的裕王护心切，生怕儿惹怒帝王，“皇孙尚幼……”

    “闭嘴！”裕王话未说完，便招来了嘉靖帝一声呵斥，“朕没让你说话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安静的大殿忽然响起孩童稚的笑声，咿咿呀呀的充满童趣，格外悦耳。

    笑着笑着，小皇孙脑袋一歪，一扎了嘉靖帝怀里，哄得皇爷爷开怀不已。

    他把命锁挂在孙儿脖上，小家伙立刻失去了对发的兴趣，拿起命锁凑到嘴边，张嘴就要啃。

    嘉靖帝握住他的小手，张了张嘴，话未，眉先皱了起来，他想起个事来。

    “朱载垕，”嘉靖帝看向裕王，面对孙儿的慈一瞬收敛，留给儿的只剩威严，“可有给皇孙起名？”

    裕王诚惶诚恐的跪：“回父皇，还……还不曾！”

    帝王生多忌，心思沉，对后妃嫔和女亦是如此。他从不掩饰对朱载垕这个儿的厌恶，别说父，甚至未曾给过他一好脸。

    两位皇兄先后薨逝，论资排辈，太之位本该到三皇朱载垕。可十年多过去了，嘉靖帝非但没有再立太，甚至警告朝臣“讳言储贰，有涉一字者死”。

    裕王谨小慎微，不敢擅自给儿起名，生怕用了不该用的字，碰到他爹某的神经。以他的

    地位，很难保儿周全，甚至整个裕王府都得遭殃。

    嘉靖帝看一裕王那副怯懦的样，更是来气，正要训斥两句，一只小手却攥着他的衣襟，小家伙正抬起看着他。

    帝王的心一就了，挠了挠孩：“你这是在帮你爹求？”

    小皇孙怕，低着，努力用他嘟嘟的双，夹着皇爷爷的手，不让动。

    他越不让动，嘉靖帝便越要挠他，小家伙被逗得咯咯直笑，嘴里咿咿呀呀的，像是在抗议，又像是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