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害怕的样。

    嘉靖帝问：“你贴侍奉皇孙，为何他今日在殿外哭闹，你却不在他旁？”

    当时事发生得太快，冯保想去来着，可他站在玉阶之，正要上去，却被嘉靖帝抢了先。

    但他知，嘉靖帝想听的不是这个。

    冯保立刻跪磕：“陛与朝臣议事，婢不敢靠近。”

    “小主受伤，婢正要上前，陛就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婢没能护好小主，请皇上赐罪。”

    嘉靖帝从正德帝那里取的最大教训，就是抑制宦官权力过大。

    他召回所有镇守在全国各地的太监，召回京城就开始查，但凡查一问题，直接打死，陈尸示戒。

    即便是从小陪伴他大，尽心尽力侍奉他的黄锦，在他京当了皇帝之后，也被他警告，老老实实自己该的，少耍样。

    冯保从各史书中了解过这位帝王是什么个，他并不想，回答也算聪明。

    他得让皇上知，他只想个本分的太监，照顾好他的小主，别的什么也不敢想。

    显然，嘉靖帝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，挥了挥手：“带你的小主回去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冯保来到偏殿的时候，朱翊钧正闹着呢，他吃了一块西瓜就吃不了，上不住的打架，一边着睛，一边在黄锦怀里扭来扭曲：“大伴，我要大伴~”

    他平日里不认生，谁都能带着他玩儿。但一到夜里睡觉的时候，却只认冯保。

    冯保快步来到桌前，黄锦看到他就跟看到了救星一般，赶把怀里的小家伙递过去：“这小祖宗，吃饱了还怪沉的。”

    冯保致谢：“有劳黄公公。”

    黄锦摆了摆手：“好好伺候着。”

    朱翊钧此刻已经昏昏睡，偎在冯保怀里，受到熟悉的气息，立时便安静了来。脑袋一歪，靠在他的肩低，一刻也没耽搁，闭上就睡着了。

    大雨来得快，去得也快，月亮被一层薄云笼罩，洒一地朦胧的银霜。

    冯保抱着熟睡的走在月光，鼻端嗅到他上淡淡的香，耳边还能受到他均匀的呼。

    冯保忽然问：“今日我没有及时现在你边，保护你，你会怪我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~”

    他以为朱翊钧睡着了，耳边却传来混不清的吐一句“没有”。

    冯保侧过，看到小家伙闭双，微张着，一只手还攥着他的衣袍，应该是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