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~~”朱翊钧嘟嘴，“摸摸，就摸一。”

    冯保说：“那我教你背首诗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朱翊钧记忆里特别好，听一遍就能背来。

    他们约定好只摸一，就真的只摸一。这么懂事又听话的宝宝，可把冯保动坏了。

    “好！”

    “好吧，”小家伙朝小鹿摆了摆手，“我要去找皇爷爷。”

    朱翊钧从篮里拿了个白梨递给他：“摘果果。”

    “额……”

    这是唐代刘禹锡的《秋词二首-其一》，诗中描写的秋日“一鹤凌云”的壮景象，恰巧与前的景不谋而合。

    朱翊钧招招手，小鹿就一蹦一朝着他跑了过来，似乎已经把刚才的事抛到了脑后。

    那麋鹿从树后探个脑袋，一对硕大的鹿角在外面，格外显。

    朱翊钧刚申了个手，那麋鹿像是知小家伙要摸它，竟然自觉地低了，把鹿角送到他的跟前。

    回朱翊钧又往陈炬手里了个白梨和一个柿：“你也吃果果。”

    冯保心想：没有你可。

    朱翊钧仰起，半眯着，目光追随着那只仙鹤飞行的轨迹。看着这副蓝天、白云、飞鹤的景，不自禁的慨：“真好看呀。”

    陈炬不解：“箭？”

    朱翊钧自己拿了颗山楂，费尽心思非要掰开了把里面的山楂挑来：“登，望远，看箭。”

    朱翊钧摸着他的鹿角，慨：“真可呀。”

    王安碰着梨凑到鼻前闻了闻：“小主赐的，就是香。”

    陈炬又问他：“除了摘果，还去了哪里？”

    摸完鹿角朱翊钧就立刻收回了手：“摸完啦。”

    看完了仙鹤和天鹅，回过来，朱翊钧指着树后惊讶的叫：“呀，小鹿跟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冯保跟他商量，“或许……它更想呆在树林里。”

    回去的时候，小家伙听说重要茱萸，沿途采了一把，回到院里，便挨个送了一遍。伺候他的太监，人人有份。

    朱翊钧说：“他大，你小。”

    冯保提醒他：“那是鹿角。”

    他《德经》倒是背了不少，但也只停留在熟练背诵的阶段，不理解也不会灵活应用，诗词就更不会了。

    “还有仙鹤，飞起来啦，”小家伙睛亮亮的，仿佛又看到了蓝天、白云、仙鹤：“大伴说，这晴空一鹤排云上。”

    王安问他：“小主今日上哪儿玩去了？”

    大的多吃，没病。

    冯保指着天空中的仙鹤，告诉他：“刚才，他飞向天空的画面，就叫晴空一鹤排云上。”

    小家伙扭过去看他的新朋友：“小鹿，你跟我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忽然，一只仙鹤震动双翅，跃面，推开层云，直冲云霄，在湛蓝的天空展翅翱翔。

    冯保看了看麋鹿，笑两声：“不摸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自古逢秋悲寂寥，我言秋日胜朝。晴空一鹤排云上，便引诗到碧霄。”

    冯保拗不过这位小主，只能把他抱起来：“就一。”

    朱翊钧摇摇：“不知。”

    “摸一嘛。”

    小家伙若有所思的了，清亮的眸映照着蓝天和白云，显得更加澄澈透亮。

    其他人远远地候着，只有冯保蹲在他的后，一手揽着他的腰，笑：“小主，除了好看，还可以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小家伙又说：“喂小鹿。”他比划了一，“这么大！”

栖息着许多丹鹤和天鹅。他们吃的是生植和小鱼小虾，朱翊钧没法喂，只能站在岸边看。

    麋鹿踩着小碎步，踢踏踢踏的绕着他们转圈，看样也很像和朱翊钧这个小家伙玩。

    朱翊钧回看向冯保：“我想摸摸它。”

    “回去？”

    “诗？”

    冯保给他解惑：“观德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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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王安问：“为何他有两个？”

    朱翊钧：“养在院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