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靖又问：“为何喜过年？”

    朱翊钧说：“我的小乌还在缸里，变成了冰，把它砸了才能救小乌。”

    王安赶过来：“小主，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额……”

    朱翊钧想了想，忽然前一亮：“过年有好多好吃的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说？”

    朱翊钧问：“也是白的吗？”

    朱翊钧：“真的！”

    “不在。”

    冯保笑两声，忽然意识到，这个故事大概是后世编的，历史上并不存在。

    朱翊钧急坏了，非得把缸砸了，到叫太监给他拿：“大伴，你快帮我拿呀！”

    不过，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，历史上并不存在司光砸缸的故事，但存在和司光一样机智的小朋友。

    他走到大缸前，用手拂了拂缸里的，摸到一手冰块，赶缩了回来。惊讶：“呀，已经结冰了，我的小和大会被冻成冰块吗？”

    “那它们去哪里了？”

    朱翊钧说：“把缸砸了。”

    “白的？”李承恩摇，“是绿的，我从来没有见过白的乌。”

    “小乌？”这对于李承恩来说，也不算个新鲜玩意儿，“我家里也有。”

    嘉靖放手中经卷，抬溺的看着他：“钧儿很想过年？”

    小家伙着急呀，围着缸转圈圈，又大声喊：“王安，王安！”

    笑完之后，他又想了想，说：“和哥哥一起吃，就好吃。”

    他平时除了和嘉靖呆在一起，就只有围在旁的那群太监。有时也拉着几个锦衣卫陪他玩耍，再然后就是小猫、小鹿、小乌……边总是没有个同龄人。

    “我叫他们，他们就会来。”

    “这缸是铁的，砸不坏。”

    小家伙每天都在嘉靖周围蹦跶，他这个年纪仿佛有耗不玩的力，这也正是嘉靖这个中老年帝王所向往的。

    嘉靖轻哼一声，不以为然：“你想吃什么，不用等到过年，朕叫他们给你便是了。”

    朱翊钧拉着他来到大缸前：“我的小乌是白的，大的叫大，小的叫小。”

    “？”王安不解，“要什么？”

    只有比他大李承恩，逢年过节跟着宁安公主一趟，看望皇贵妃。朱翊钧能和这位表哥一起玩一会儿。

    于是，腊月二十九日一早，宁安公主就把儿送来。一路上千叮咛万嘱咐，就怕儿哪里冒犯了小皇孙或者嘉靖，受到责罚。

    朱翊钧急得跺脚：“那我的小乌怎么办？那是皇爷爷送给我的。”

    李承恩十分捧场的问：“真的吗？”

    朱翊钧趴在他的上，提要求：“那，他晚上可以和我睡在一起吗？”

    这个要求有过分了，他自己还住在玉熙，竟然想让小伙伴跟他一起住。

    嘉靖仍旧穿着一件素袍，朱翊钧换上方便活动的夹袄。

    “不一样，”小家伙摆着一个复杂的孔明锁，“平时吃的，没有过年吃的好吃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！皇爷爷答应你的事，哪次没到？”

    冯保“啧啧”两声，满赞赏：“哎呀，咱们这小主，真是太聪明了。”

    “啊？”王安更是懵圈，“大过年的，砸缸什么？”

    小家伙一听，激动的站了起来：“真的吗？”

    朱翊钧：“喜过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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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听到李承恩来了，朱翊钧拉着哥哥的手开心得不得了：“哥哥！我带你去看我的小乌。”

    冯保说：“或许在哪个里躲起来了吧。”

的。

    “过年咯，上就要过年咯~”

    朱翊钧说：“我要一。”

    陈炬一脸莫名其妙：“什么司光砸缸的故事？司光也养白？”

    其实已经很久没想起来了，所以也不知乌早就不在缸里，而是被转移到了别的地方，早就躲起来了。

    朱翊钧抬起来冲他笑：“不知。”

    “咦？”朱翊钧歪着脑袋，“不在缸里？”

    冯保一把将他抱起来，轻拍他的后背：“小主别着急，乌早就不在缸里了。”

    但看过年，嘉靖兴，便也答应来：“那就让他跟你住一晚。”

    嘉靖想了想，说：“那今年朕就命宁安提前一日将李承恩送来，跟你一起玩耍。”

    朱翊钧嘟嘴：“就要砸了！”

    一旁的冯保问陈炬：“你给他讲过司光砸缸的故事？”

    平时他也不喂乌，都是太监给他喂。他想起来看看，想不起来就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