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望。

    殿外跪着几个士打扮的人，朱翊钧挨个看了一，一个也不认识。

    那两本所谓的《诸品仙方》和《养老新书》就是这几个人献的，材料也是他们找的，金丹也是他们练的。

    可这毕竟是皇帝的人，天天当神仙一样供着，他们也不敢随意置。

    黄锦叹一气，他都六十多岁的人了，这一天天兵荒、提心吊胆，实在是吃不消。挥了挥手：“先关起来。”

    “等一。”

    朱翊钧跑回殿，桌上有个镂空雕金盒，打开来，里面放着十几颗他曾见过的红药。

    朱翊钧小手抓了好几次，把那些药用衣袍兜着，又跑到殿外。

    他来到士跟前，问：“这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士嘴：“陛命我等炼制仙丹，服之可延年益寿，生不老，而后羽化升仙。”

    言之意，这是皇帝让他们炼的。凡人之躯服用仙品，自然要遭受□□的痛苦，才能脱胎换骨，飞升成仙。

    朱翊钧拿起一颗，举到前看了看，一张嘴就要往嘴里。

    这可把旁边的人吓了一，朱希孝一把就攥住了他的手腕，跟铁钳似的：“殿！”

    皇上天天笃信玄修之术，边的人嘴上奉承，心里确很清楚，这东西吃不得。

    大人吃了尚且神志不清，何况三岁孩童。

    朱翊钧抬看着朱希孝：“你疼我了。”

    “殿……”朱希孝赶松了手，“您还是殿陪着皇上罢。”

    朱翊钧没说话，走一步，把那些红药撒到士面前：“这么好，那你们都吃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分着吃，别抢。”

    “！！！”

    士们一个个大惊失，他们只想当骗，混个荣华富贵，又不是真傻。皇上吃了一颗，到现在还疯着呢。都吃了，那还了得。

    说完他就转去拉黄锦的手，后者牵着他了殿。

    朱希孝目送着那一老一小的背影离开，回过来：“殿赏的，吃吧。”

    午和晚上，黄锦又给嘉靖为了几次药。期间朱翊钧这个小家伙一直守在旁边，黄锦要带他去用些膳，他也不肯，就那么在床边趴着。

    也不知趴了多久，天渐渐暗来，他也困了，还没等到太监来灯，他自己就爬上床，依偎在皇爷爷旁，睡了。

    一夜过去，天刚蒙蒙亮的时候，嘉靖醒了。

    不是因为药效发作，也不是因为睡够了，而是因为手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