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知诬陷亲王是什么罪过？”

    “臣不敢，”太医磕在地砖上，发清脆声响，“太医院诊至少两名御医，且都有病案记录。那日臣与吏目房就闻到了重的麝香的气味。”

    嘉靖又问：“你凭什么这么确定？”

    “麝香气味烈而特意，挥发极。有开窍醒神，活血通经，消止痛之功效，无论服还是外用，皆可堕胎，臣绝不会认错。”

    嘉靖促：“接着说。”

    “臣以为，使用微小剂量的麝香，或许只是让产妇提前生产，并非堕胎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嘉靖坐在龙椅上，不再说话，面森得可怕。

    他不立太，朝中官员“讳言储贰，有涉一字者死”，并且说到到。前两年，原任坊中允的郭希颜以“严嵩谋害裕王以摇动群”为由上疏，明着是请求立储，实则数落皇上不是。

    嘉靖看后大怒，说他：“以片言之间别，疏君臣父兄弟，自古邪臣以死博功名，未有如希颜者也。”

    然后将其死，并枭其首级传阅各省。

    正因为如此，生仅仅比裕王晚了25日的景王看到了希望，一直没有就藩。

    事实上，这也是他默认的。他不喜裕王弱的，反而纵容景王的猖狂，后来发现，这儿也是个蠢货。

    他不过是看裕王生了儿，所以着急了，这才着急忙慌生个儿，还丧心病狂的用这样的手段生在了重节，因为他很清楚，他的父皇每日问修仙，图的就是个生不老。

    皇孙降生在重节当日，这不也是另一意义上的天降祥瑞吗？

    虽然笃信“二龙不得相见”，嘉靖和两个儿一年到见不了两次，但毕竟是亲儿，他多少也有些了解。

    以景王那脑，绝对想不这么狠毒的争伎俩，背后一定有人给他谋划策。

    想想他平日和哪些人来往密切，再加上相似的形势风格，就不难猜到，这是谁给他的馊主意。

    嘉靖沉半晌，面的太医个个提心吊胆：皇帝不会为了隐藏儿的罪行，把他们都砍了吧？

    皇帝虽然确实有疯，但还没疯到这个份儿上。

    嘉靖让人取来医案，他亲手把那日的记录撕来，投了火炉中。几位太医想活命，就把嘴闭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