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是不行，当年是谁帮胡汝贞不费一兵一卒，诱捕了徐海和王直这两大倭寇目？”

    “有意思？”徐渭啜了清茶，“有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徐渭有些失落，闭上昏昏睡。

    前些日，他画了一幅《墨梅图》，又写一首《题画梅》把自己夸得跟神笔良似的，现在又说被无数人追捧的作画，对他来说，只能排第四。

    徐渭又提笔写几个他能看懂的字，朱翊钧凑近了一瞧，乐了：“你写楷书也与别人不同。”

    徐渭握着他的手：“无论写字作画，都要遵从自己的本心，别让旁人的规矩束缚你。”

    “为何要学？”

    “那算了吧，反正你的兵法也没有很。”

    徐渭给他数：“我自认为书法第一，诗次之，文次之，画又次之。你要是对南戏兴趣，我也能教，选一样学吧。”

    “想学！”

    今日却不知怎么了，这都到了午后，却迟迟不见朱翊钧的影。

    徐渭冷哼一声，将茶一饮而尽：“我不教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哈哈哈！”徐渭被他逗得乐不可支，“你这小鬼，懂不懂什么叫兵不厌诈？”

    朱翊钧问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徐渭则是另一个极端，他擅行草，字就跟他的人一样，气势磅礴，狂放不羁，用笔狼藉，自有一番独特的生命力。

    朱翊钧平日都是早上来，今日过了午后还没过来。这小皇孙不仅得漂亮，脑聪明，说话还十分有趣。徐渭教他书法，无论讲了什么，他一听就会，写来的往往超徐渭的预期。

    瓷杯磕在石桌上，发清脆的一声响。徐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：“你觉得我兵法不行？”

    这自信他还是有的，一个小娃娃的评价，还不至于让他怀疑自己的书画准。

    现在好友都在温书，准备月的会试。他也不去，幸好，他结实了一位小友，虽份尊贵，却从不在他面前摆架。

    徐渭给他倒了杯茶，朱翊钧嫌苦，只捧着手：“徐先生，你叫我兵法吧。”

    朱翊钧看向一旁，石桌上有一小炉，正咕嘟咕嘟煮着茶，旁边还有两个瓷杯：“你就是在等我。”

    徐渭惊讶：“你还知海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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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朱翊钧说：“不懂，所以才让你教我呀。”

    徐渭看着他，若有所思：“你想学兵法？”

    “你在等我吗？”朱翊钧忽然坐到他的旁。

    朱翊钧坐在石上，两条悬空，悠闲的晃着：“兵法有意思。”

    徐渭懒洋洋的转过：“我在晒太。”

    “不知，就是不想教。”

    他们时常争论，小家伙总对他的画作和书法挑三拣四，他也不恼，只觉有趣。

    一刻，那一抹快乐的影跑院，小院中平平无奇的景，忽然就亮了起来。

    朱翊钧看不懂，也正常，看得懂才奇怪。

    在朱翊钧看来，徐渭就是个奇怪的老。说话事都与别人不同。但是和他一起写字却一也不枯燥，反而能真正会到书法的乐趣。

    正在此时，他听见院外传来脚步声，轻快而急切。徐渭心里开始期待，不由自主坐直了。

    朱翊钧问：“你是指骗海峰看公文吗？”

    刚才朱翊钧说过的话，他改了个字，又还回来了。

他。

    兴许是他期望太，这一趟京师之旅并不愉快。徐渭本以为尚书府和总督府一样，是个能让他一展抱负的地方。

    徐渭看着他，若有……

    朱翊钧晃晃小袋：“不知，就是想学。”他又看向徐渭，歪冲他笑，“你教我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啦~”朱翊钧扬起，满脸骄傲，“我还知蒋呢。”

    徐渭写不青词，李芳便不许他外，整日把他关在小院中。他闲来无事，坐在院里一块石上晒太，视线却时不时看向院门。

    朱翊钧虽然年纪小，但也不是好惹的，尤其在嘴上从不吃亏。

    这一日天气不错，艳照，气温也回升不少，光洒在上，的。

    朱翊钧：“不太行吧。”

    然而，事实却并非如此。前些日，他每日与三两好友喝得酩酊大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