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么用。”

”

    小团靠在怀里撒，谁能拒绝。虽然不知朱翊钧要什么，但陆绎还是将他从车上抱了来。随后，冯保和陈炬二人也跟了来。

    朱翊钧问：“守节是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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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大了他才明白，大人的世界很复杂，越是位权重，越是声名显赫，越会讲大理的人，就越是表里不一。

    “有什么用呢？”

    然而，在不久之后，有人便在这件事上吃了大亏。

    脚一沾地，朱翊钧就往回跑，大家也不知他要嘛，只得跟在他的后。

    嘉靖立刻命人彻查，而实际上，鄢懋卿和万寀在整个抄家过程中，扣的远不止这些。

    嘉靖合上奏章，招招手，把孙儿招呼到径前：“让你疯了一整日，代你的事还记得吗？”

    朱翊钧来到正殿，把权汝修给他的东西，给了嘉靖。那些严世蕃的暴行，或许在老百姓中罪大恶极，但在皇帝中比不上在一块有王气的土地上盖房让他愤怒，尽谁也说不清这个“王气”究竟是个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往回跑两步有条巷，那里三三两两聚集着几个乞丐，吃饱喝足，靠着墙儿，一边晒太，一边抓上的虱。

    “就是……”这个问题可难倒了冯保，不是解释不了，是不知该如何对一个孩解释。于是，他只能无效解释，“就是守住贞节。”

    “记得！”

    “殿！”冯保蹲来，替他整理衣冠，“这些话，咱们说说计算了，可不能对别人说。”

    “知了。”朱翊钧拉着他的手，一边走一边悠闲的摇晃，“所以贞节究竟是什么呀，为什么一定要守住？”

    鄢懋卿报上来的数字，和之前朱翊钧说的至少相差八万两。

    朱翊钧正埋往外钻，迎面撞他怀里：“与成，抱我去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刚抄完了老上司的家，万万没想到，很快就到了他们自己。

    朱翊钧问：“那，程颐自己到了吗？”

    朱翊钧记好着呢，今日在严嵩府上看到什么，有多少箱，白银多少，黄金多少，其他古董字画，珠宝玉……又装了多少，他全都记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陆绎还以为他了什么事，赶让刘守有停车，伸个来看：“殿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这个朱翊钧学过的，想也不想就脱而：“存天理，灭人。”

    鄢懋卿和万寀报上来的，严嵩抄家的清单就堆了一桌。嘉靖也难得看，只让司礼监的太监捡关键的数字念给他听。

    严府光是白银就搜来两百多万两，差不多是国库一年的收。

    坐在车里，朱翊钧就忍不住掀开帘往外张望。

    “是……”冯保握着他的手掌，这小家伙气足，稍微走几步路，手心就发，“是一十分虚无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严世蕃和罗龙文斩首的那日，朱翊钧一大早又去了，这最后的闹，他必须要凑！

    “没错。基于这个思想，他们认为‘守节’是妇人最的德准则。”

    今儿大街上张灯结彩，男女老幼，成群，喜笑颜开，比过年的氛围还要好，不知的还以为京城有什么天大喜事。

    “停车，停车停车！”朱翊钧忽然大喊，“停来。”

    然而，在这个庞大的数字背后，有人偷偷地动了一手脚，还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。

    “曾经有人问程颐：寡妇孤苦贫寒，无以为生，是否可以再嫁呢?”

    “那就不要守了！”小家伙突然拉着冯保跑了起来，“饿肚才是大事，我才不要饿肚，谁都不要饿肚！”

    “程颐回答：“饿死事极小，失节事极大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圣人要求别人的事，自己却不到，这算什么圣人呢？”

    严世蕃和罗龙文斩……

    冯保笑了：“我不知，想来，应该没有吧。朱熹的外甥女寡居之后，他为了让不再难过，主动将外甥女改嫁别人。”

    随后，嘉靖又将二人发充军，在戍边的路上，鄢懋卿才想明白：抄家这样的差，人人抢着，为何会落到他和万寀这两个曾经的严党上。

    严世蕃斩首，可不就是天大的喜事。

    问题就现在其中一个数字上。

    这个家要继续抄去，还得耗费些时日。

    鄢懋卿家中奢靡程度丝毫不逊于严家，连厕所都是用真金白银打造，也不知这是什么趣味。

    那份折后面，记录了严世蕃在全国各多房产和田地，光是京师就有好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