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册立皇太之后，你就好好读书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朱翊钧并不在意立皇太的事，他又向隆庆提要求，“父皇，我还想要一个老师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老师？”

    朱翊钧说：“徐先生。”

    隆庆并不知徐渭是什么人，还得朱翊钧告诉他，从那篇《白鹿表》说起，到东南抗倭。

    最后，朱翊钧说：“他很厉害的，我想让他教我兵法。”

    隆庆有些为难：“可是，他没有功名。”

    朱翊钧说：“我会督促他考一个。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

    隆庆不知如何是好，其实很多事都是这样，因为他没经历过这些事，不知该如何理，便总是犹豫不决。

    他看向黄锦，仿佛在用神询问：如果这件事换作皇考，会如何。

    黄锦躬：“陛，每日上午，张大人会为殿讲，熟读经史集，熟读祖宗礼法，这是最要的，不可更改。”

    “直至午膳过后，便是殿的休息时间。殿于武学上颇有天赋，通常午会跟随李将军修习剑法。”

    这就是在提醒隆庆，朱翊钧上午读书不可更改，但午的时间可以自由支，习武、骑或者兵法，都可以。

    隆庆便答应了朱翊钧，不过有一个要求：“此人必须考一个功名，哪怕只是举人。”

    朱翊钧笑起来睛半眯着：“好。”隆庆看着儿，也笑了起来，仿佛他是这纷繁而陌生的帝王生活中，唯一的乐趣。

    这时候，御案之前的黄锦却忽然跪了来。隆庆和朱翊钧一起看向他。

    黄锦佝偻着脊背伏在地上，给隆庆嗑了个：“婢年老弱，顽疾缠，留在御前，恐怕侍奉不周，是以请辞，望陛恩准。”

    隆庆看着他，这是皇考伴读，从安陆兴王府一路追随至京师紫禁城，陪伴先帝五十多个秋。

    他确实也已经很老了，不适合在御前忙前忙后的伺候。但他毕竟有着多年皇帝贴侍从兼秘书的工作经验，为人忠厚，多次保全激怒世宗的言官命。

    并且在世宗驾崩之后，黄锦第一时间到裕邸，迎裕王嗣帝位。

    隆庆没让他回乡，打算给他安排个闲职，就留在中养老，特荫其侄一人为锦衣卫指挥同知，世袭。

    但朱翊钧却走到黄锦旁，将他扶起来，拉着他的手说：“黄公公，你先等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