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王安，就跑。

    “诶？殿，您这是去哪儿呀？”

    王安捧着也要跟上去，朱翊钧也不回的喊：“你别跟来，就在这儿等着。”

    “殿！”

    他施展轻功，眨就跑去老远，王安就算想跟着他，也跟不上。

    陈炬从屋里来，眨人就没了，还把王安训了一顿：“赶追！”

    等他俩追上去的时候，朱翊钧已经不见了踪影，而乾清的正殿皇上正在早朝，他们也不敢再往前去。

    朱翊钧从大殿的后面去，大摇大摆的往里走，周围的锦衣卫和太监想拦，但没人敢拦。

    以前他是先皇捧在手里的心肝，现在他仍然是今上心尖上的宝贝，没人敢惹他。

    乾清的正殿面阔九间，五间，前后由屏风隔开，四周有许多大的书架，上面摆满了各书籍，朱翊钧路过的时候看了看，除了太祖祖训就是历代祖宗实录。

    他想着，有时间一定把这些书都看一遍，人就已经来到了屏风后面。

    今日的朝会才刚开始，朱翊钧坐来，仔细听他们都说了些什么。

    一开始还正常，就是阁首辅徐阶来汇报例行事务。他说话一向和缓，慢条斯理的，朱翊钧听得都快睡着了。

    略微走了个神，屏风另一面竟然吵起来了！

    朱翊钧听了一会儿，大致也听懂了，群臣大致分成了两派，互相拆台。

    文官吵架，其实也没有什么实质的容，但就是你来我往，吵得不可开。

    从到尾，隆庆没

    有说过一句话。朱翊钧透过屏风的隙往外张望，只见他爹在龙椅上正襟危坐，因为背对着他，所以看不见神，但朱翊钧能猜到个大概，应当和刚才门的时候一样沉重，甚至还有几分迷茫。

    他们实在太吵了，整个大殿都回着他们慷慨激昂的声音，朱翊钧终于明白，他的皇爷爷为什么二十年不上朝，如果每日的朝会只是给这些大臣提供一个吵架的场地，本不解决任何实际问题，那这个朝，不上也罢。

    其实，岂止是他爷爷不上朝，如果他从书架上一本《宪宗实录》就会发现，他爷爷的爷爷也不上朝。

    成化七年，就有群臣向宪宗上疏“君臣否隔”已久。连有着“恭俭有制，勤政民”誉的孝宗，也有不想上朝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