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百姓都地，但是每个人都要吃饭，粮价格如果太，那其他人的生活岂不是会很艰难。”

    张居正笑着：“殿虽然还未读《汉书》，却已经明白《汉书·货志上》中所说的理：籴甚贵，伤民；甚贱，伤农。民伤则离散，农伤则国贫。”

    “唉！”朱翊钧叹一气，“不是民，还是农，我都会平等的他们每一个人，不想他们受到伤害，更不想他们互相伤害。”

    中间有半句话，张居正没听懂，于是看向冯保。

    冯保明白他的疑惑，便把那日朱翊钧和赵贞吉，关于君主应该百姓，还是畏惧百姓的讨论跟他简要的说了说。

    张居正听完之后摇了摇：“殿，赵阁老年过甲，你就不要气他了。”

    ≈ot;我没有气他，孔说：学而不思则罔，思而不学则殆，我有疑问，自然要提来。≈ot;

    张居正与冯保相视一笑，这小嘴儿太能说了，别说赵贞吉，阁几位辅臣，除了他的张先生，谁来都得被他这些问题绕了。

    张居正说：“无论是伤民或者伤农，最后都会导致百姓生活动。”

    朱翊钧顺着他的话往说：“所以，提粮价格，让老百姓回归田地是不可取的，粮应该与其他商品，还有百姓的收比较，制定合理的价格。这样，就能让所有人……不，让大多数人的利益不受到损害。”听完他的分析，冯保都忍不住要为他竖起大拇指，太聪明了。

    朱翊钧又看向那份试卷：“这么说起来，这个罗万化，第一个问题就答得不算太好，为什么你们要选他状元？”

    张居正轻轻摇了摇：“其实，他已经答得很好了。他并没有盲目的建议朝廷提粮价格，他只是针对‘让天百姓归农务农’这个问题，提解决方案。”

    “张先生，你说得我都糊涂了。”

    “大明每一时期的粮价格都会记录在案，殿若是兴趣，可以查看一番。”

    朱翊钧：“好！”

    他又看向策对的第二 分，也就是对策问的第二个问题——如何实行屯田之法，的分析和解答。

    朱翊钧指着试卷上的“履亩而正界”、“间岁而代耕”，说：“那日，我听司礼监读卷，对这个最兴趣，因为我不知这是什么意思。”

    张居正并不着急回答他的问题，却说：“当日，阁商议殿试名次，是我十分欣赏这份策对，并极力推荐他成为鼎甲第一。”

    朱翊钧问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张居正的手指在“履亩而正界”几个字上：“就因为这个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，这是什么意思呢？”

    “就是清丈土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