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讶的神。隆庆问：“你还懂改造火？”

    朱翊钧摇：“我不懂。是戚将军专门带了鸟铳来给我演示，说了它的优，也说了一些不足。我只是据自己的想法，提了一些建议给他参考，或许对他有一些启发。”

    隆庆笑着看向拱：“先生，你觉得如何？”

    这的意思是让拱赶夸他儿，拱自然明白皇帝的意思，全然忘了加刚才还在腹诽人家是个十岁小儿，张嘴就夸太殿志存远，博闻识。

    “只是，臣认为，太殿已经十岁，早已经到了阁读书的年纪。”

    一提到阁，隆庆就开始顾左右而言他：“他还小，朕不想让他过早被这些条条框框束缚，现在也好。”

    朱翊钧现在的教育权还掌握在皇帝手里，老师也是由隆庆指派。一旦阁读书，教育权就要移到阁，学什么，怎么学，那就得阁主，说不定他的育课、军事课全都得停，每日就跟经筵一样，学那些史书上的明君。

    话题又扯远了，朱翊钧想起来他还有正事要说：“先生方才所说的计划，戚将军一个人不可能在短时间完成。所以，阁应该从调派一些通算学的官员协助他，兵也要有人帮他梳理各项事宜，兵侍郎谭，他曾在东南与戚将军共同抗倭，我看他就很合适。”

    隆庆听儿说得是，不住：“说得好！钧儿说得太好了，先生，就太说的办！”

    拱看了一朱翊钧，实在也没想到，小太不但能改良火，还能在这件事上考虑如此周全。

    他没见过隆庆十岁时是什么样，但现在三十多岁的隆庆，也提不这么有建设的想法。

    张居正的学生，比他的学生可多了。

    晚上，朱翊钧坐在炕上，借着一盏烛灯看书。冯保觉得伤睛，正要过来陪他别的，可刚走近，还没来得及开，朱翊钧却忽然抬起来：“大伴，戚将军的官职，是他爹留给他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，他们家祖上跟随太祖皇帝南征北战，后战死，戚家后人世袭登州卫指挥佥事。”

    朱翊钧说：“领兵打仗的将军，怎么能世袭呢？”

    冯保笑：“将门虎，就像戚将军，多好。”

    “戚将军自然好，但要是世袭官职的人不会打仗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戚继光只有一个，确实大分都是混。

    冯保说：“殿放心，若没有军功，朝廷一样不会重用和提。天底，聪明人凤麟角，绝大多数都是普通人，普通人经过学习和训练，也能完成自己的工作。”

    朱翊钧放书：“是，我家的皇位不也是继承吗？指挥佥事也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