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翊钧勾起角笑了笑：“我也没想放弃。”

    陆绎：“沉肩，开弓，瞄准！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，他就往后退了一步，耳边响起利刃破空的声音，三支箭同时，朝着校场另一边的箭靶飞去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，两个太监举起箭靶来到隆庆跟前，略一数，上面一共十支箭，全都围绕在靶心周围，无一脱靶。

    文武百官跪了一地，夸赞之声不绝于耳，隆庆笑得合不拢嘴，听众人夸他儿，比夸他自己还让他兴。

    他大手一挥：“赏！都赏！”

    于是，朱翊钧也得到了属于他的那份赏赐——四个胡饼。

    其他人只有两个，他是皇太，足足有四个。

    朱翊钧捧着胡饼，竟然有些理解了他父皇边那些太监，为什么这么贪。

    无论边的太监，还是后妃嫔，再怎么受，隆庆也从未给过金帛等赏赐。较足有上百人，每人两个胡饼，对隆庆来说，那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。

    朱翊钧想起拱刚回来，隆庆又是赐酒又是赐御膳，果然父皇对先生是真。

    “哥哥……”有人拽了拽他的衣袍，朱翊钧低，弟弟妹妹眨着大睛看着他。

    朱翊钧把胡饼地给他俩：“父皇赏的，你俩一人两个，不许抢。”

    朱尧媛摇：“我不吃这个。”

    朱翊镠也跟着摇：“这个不好吃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时候张居正走了过来，朱翊钧又捧着胡饼递过去：“张先生拿回去当午饭吧。”

    张居正敬谢不：“这胡饼太，我胃不好，吃不了。”

    “唉！”朱翊钧叹气，小嘴撅得老，都能挂油瓶了，“李芳刚还提到宣德皇帝。宣德皇帝柳，连发接中，成祖赐名、锦绮，命儒臣赋诗，君臣尽。”

    “我却只得了四个胡饼。”

    张居正莞然而笑：“宣德皇帝得成祖许多赏赐，却并非只是柳，而是巧对成祖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，我知！这个故事我听过的。”

    “成祖说：‘今日华夷毕集，朕有一联，尔当思对之。曰：万方玉帛风云会’。宣德皇帝答曰：‘一统山河日月明’。”

    张居正：“宣德皇帝不仅文治武功，雅尚翰墨，诗词、书画俱佳。”

    朱翊钧打趣：“还酷好促织之戏。”

    张居正轻轻摇：“倒是不好评判祖宗之喜好。”

    朱翊钧却说：“我觉得好的呀，皇帝虽被称作天，却也是人，人哪有十全十的，有好，有缺才显得真实。”

    “大臣们总说不能助帝王的玩乐之心，我瞧着他们游山玩，寄诗酒，对月风的时候，却不谈玩乐之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