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翊钧“那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。”

    朱翊钧仔细一想，此人倒也适合。不过他还有一事不明白：“为什么潘季驯是那个能谋求久的人呢？”

    张居正却笑了笑：“那倒未必。”

    朱翊钧更惊讶了：“不在朝中，那他在哪儿？”

    拱自然有他的理由，于公于私，他的立场都很决。

    朱翊钧对朱衡的印象还不错，首先，此人正直，在严嵩父掌工大肆敛财之际，他也能刚直不阿，保持清廉，即便受到严世蕃的打压，也绝不屈服。

    “没错，丁忧期满，朝廷打算将他以原官起复。”

    其次，在海瑞得罪了鄢懋卿，赋闲在家，无事可之际，是朱衡看重他的人品，给了他机会。

    “殿可听过聂豹这个名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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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张居正并不想聊这个“于私”，但朱翊钧问起来，那神仿佛，他不说什么，便不打算放他离开。

    只是，他们刚才聊的是拱为何不用朱衡，这与聂豹有什么关系？

无事可。隆庆便依他所言，裁减五名闸官，六千多名民夫和差役，并用这些雇工的开支作为修渠的经费。

    朱翊钧看不懂，但是他有老师，凡是看不懂的争斗，向他的张先生请教就对了。

    他所说的徐阁老，自然是徐阶。聂豹正是传授徐阶王门心学之人。

    朱翊钧思来想去，就目前的况来看，朱衡的确是最适合的人选，拱有什么理由反对？

    “正德六年探，到嘉靖朝才开始官，总是惹怒我皇爷爷，最后罢官归乡。到我父

    他对治理黄河有着丰富的经验，朝廷上，包括阁李芳、赵贞吉在，都认为朱衡是最合适的人选。

    “聂豹？”朱翊钧想了想，“我在正在修的《世宗实录》上读到过他，他曾多次领兵击退鞑靼来犯，官至兵尚书，还是徐阁老的老师。”

    张居正给他分析，其实，朱衡曾经在治理河中也犯过不少错误，经他重修的堤坝，疏浚的运河，再次决堤和淤的不在少数。虽然经验丰富，但其实未必正确，可以救急，但绝非久之计。

    张居正笑：“此人不在朝中。”

    朱翊钧却：“可是现在咱们也找不一个能谋求久之计的人，救急不是最终要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在家？”朱翊钧隐约猜到了他的意思，“这个人叫什么名字？”

    潘季驯在丁忧之前，本就是河御史，主要负责监理河工，与朱衡也多有合作，对于患治理也有这丰富的经验。

    “谁？”朱翊钧惊奇的睁大双，眸里闪着光，“咱们朝中还有这样的人才？”

    但偏偏拱不这么认为。

    朱翊钧看着张居正，双手托腮，一脸天真：“这是于公，阁老认为潘季驯更合适，那于私呢？”

    这就是于公，拱反对朱衡前去总理这次患的原因。

    朱翊钧明白了：“所以，拱打算让他去治理河工？”

    朱翊钧恍然大悟：“曾经的都察院右副都御史，隆庆元年，母亲去世，回家丁忧。”

    “自然！”朱翊钧说，“他是嘉靖八年的状元，后来因冒犯皇爷爷被革职。”

    张居正却没有回答，卖了个关：“这两日他就该到达京城，等他面圣，殿自会明白。”

    “谁？”朱翊钧惊……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礼尚书、赠太少保，谥号‘文庄’。”

    张居正又问：“那殿可知罗洪森？”

    “在家。”

    “殿请说。”

    张居正在心中嗤笑一声：“谁要跟你慢慢聊。”

    “欧德呢？”

    “邹守益？”

    张居正回：“潘季驯。”

    “张先生不如留来用午膳，咱们慢慢聊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