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翼翼。如今看着却有一份宁静淡薄，脸上也带着浅浅的笑意。

    沈太妃难得见他一次，拉着他的手让他坐，又叫人去准备他吃的心果。

    朱翊钧先关心了他的，吃穿用度可还称心，而后便正题：“曹端妃究竟有没有参与刺杀我皇爷爷？”

    沈太妃没想到他会问这件事，惊讶的说不话来：“太怎么突然提这事？”

    朱翊钧摇摇：“我嫌那些翰林实录修得太慢，只是好奇而已。”

    沈太妃叹一气：“没有，那件事没过多久，先帝就查明了真相。”

    朱翊钧想到皇爷爷对姑姑的态度，也猜到了答案。

    他握着沈太妃的手：“能和我说说当年的事吗？”

    现在所有的当事人，包括世宗，都已经不在。他既然问起来，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。

    沈太妃说：“端嫔生得貌过人，知书达理，隆极盛，后妃嫔加起来，皆不如她。”

    “对了！”沈太妃忽的想起来，“端嫔的父亲曹察，是嘉靖八年的士，在福建过知县、知府，后来又在官。端嫔之后，才辞了官职。”

    为了防止外戚政，只要女儿选秀，便不能再官了。

    沈太妃笑：“虽说后不得政，但我听面的人说，朝廷正在江南推行新政，说是均平赋役。我记得，先帝当年提过，曹察在福建任知县，就曾行均平徭役之法。”

    朱翊钧，通过曹察在福建的为政举措，其实也不难推测他的家风，继而了解曹端妃的。

    接来，沈太妃才说当年那件事。

    其实说来也不复杂，曹端妃得，自然会招来许多嫉妒，其中就包括当时的皇后。

    世宗御赐那日，正巧由曹端妃侍寝，女急之，绳竟是打结，

    方皇后赶来，救世宗。

    世宗养病期间，方皇后利用此事，将曹端妃牵连其中，与女一起凌迟死。

    等世宗回过神来，妃已经死了，他便把这笔账记在了方皇后上。

    后来，坤宁大火，世宗却不许太监施救，方皇后被活活烧死，也算给妃报仇了。

    可方皇后死后，世宗又念及她救过自己命，要以元之礼葬，还要祔礼太庙。因为这是，先后和严嵩、徐阶都有过争论。

    直到隆庆即位，才将方皇后和世宗元废后一上尊谥，别祀弘孝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