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居正笑：“阁大学士平日都是讲理的，这只是个意外。”

    皇后只想见儿，不想见皇上，但人家是一国之君，也不是她不想见，就可以不见。况且朱翊镠和朱尧媛两个小家伙成天不是吵着要见哥哥，就是想见父皇，难得两人一起来了，皇后即使有什么想法，也只能放在心里，不敢在隆庆面前表现半分不悦。

    朱翊钧想了想，还……

    “我懂！我懂！”朱翊钧乐不可支，“君动不动手，除非实在忍不住哈哈哈哈！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隆庆停顿了片刻，也很纠结：“只是……”

    看到拱吃这么打个亏，丢这么大个人，朱翊钧的确很开心，若不是张四维突然现，他的开心还能翻倍。

    朱翊钧明白他的意思，不是真的没人活，是无论殷士儋、赵贞吉还是李芳，都不了拱能的活儿。

    他一人分饰两角，演技太好，把父皇母后，弟弟妹妹逗得哈哈大笑。

    张居正不置可否：“文渊阁就那么大，哪有什么秘密？”

    他年纪尚幼，尚且不通男女之事，只以为父皇夜夜笙歌，没休息好，非要拉着他去皇后那里用晚膳。

    朱翊钧看到隆庆的状态，不由得皱起眉，他父皇看着愈发虚弱，黑圈重，神萎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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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隆庆惊讶：“先生？”他又笑了笑，“先生不能走。”

    朱翊钧想了想，还是向他父皇问：“为什么……不是让阁老走。”

    这场闹看得可太有趣了，朱翊钧当天晚上就迫不及待跑去坤宁用晚膳，顺便去了趟乾清，拉上他父皇一块。

    朱翊钧重复着殷士儋的话，一拳挥过去，那小太监以为要挨揍，睛都闭了起来，抖个不停，却不敢有半分闪躲。

    开心过后，朱翊钧又想起个事，拉着张居正的手晃呀晃：“张先生，你是怎么知殷阁老今日要找阁老的麻烦？”

    笑过之厚，隆庆却叹了一气：“唉！一直以来，朕都希望各位阁臣能够齐心协力，辅佐朕治理好国家，只是他们之间的纷争从未停过。”

    朱翊钧知隆庆一向偏袒拱，便试探着问：“父皇，你不会罚殷阁老吧。”

    饭桌上，朱翊钧说起在上午在文渊阁看来的闹，他唤来一旁候着的小太监，一把攥住了他的前襟，学着殷士儋的样：“阁就是你的一言堂，你一人说了算！”

    隆庆了，这也是朱翊钧，甚至殷士儋自己意料中的结果。

    事实上，一直以来，阁的守旧派都要多于改革派，从开海禁开始，各新政能够顺利推行，离不开拱的格与手腕，他要

激，太彩了！”张居正看到他那副唯恐天不的神就忍不住想笑，无论聪明早慧，博闻识，孩毕竟是个孩，凑闹、好奇心重是孩的天。

    听到这话，皇后抬眸看了他一，又迅速低了。心里却想：“怎么是辅佐你治理国家，分明是替你治理国家。”

    隆庆摇摇：“殷先生也是朕的老师，当年在潜邸，无论寒暑，他都会一如既往讲，朕哪里忍心责罚他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朱翊钧想想也对，既然殷士儋知拱要指使言官弹劾他，以他耿直豪格，能众目睽睽之动手打人，倒也不奇怪。

    朱翊钧替他把话说完：“只是他也不能再呆去了是吗？”

    哪知一刻，朱翊钧松开他，又转了个挡在他跟前，立时捂着半边脸，“啊”的一声，倒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拱和张居正都属于激的改革派，但他俩最大的区别是，张居正善于隐藏自己的野心，为人谦和。拱看谁都是傻，并且是个炮仗，一就炸。

    “先生走了就没人活了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他又一个翻，从地上站起来，眨间就回到了桌前：“事就是这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