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居正给了他最终答案：“他想要通贡互市！”

    “没错！”

    一切问题迎刃而解，正如当年在海上大的王直，倭寇也好，鞑靼也罢，武力犯的背后，都是以利益为目的。

    俺答着实可恶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，但恶人背后，是近些年来关外地区日益严峻的生存环境。

    连年天灾影响的不只是中原地区，也包括外游牧民族。

    他们资源匮乏，生产力落后，一旦老天爷不赏饭吃，他们的日比中原地区的百姓更加难熬。

    从生开始，蒙古人就注定了要在背上过着居无定所的日，他们没读过《四书》《五经》，德极其薄弱。天灾不断，度日不过，那就去抢。

    自古以来，中原地区不仅有富饶的耕地，也育灿烂的文明。从突厥到鲜卑，从女真到蒙古，哪个看了不馋，都想来过好日。

    况且，蒙古人的祖先还真真切切的会过这样的好日。

    那么新的问题又产生了，朱翊钧皱着眉：“通贡互市，这是好事呀。就像开海一样，解除海禁之后，大多数倭寇就变成了商人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，咱们早一些答应俺答，与他们通贡互市，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边关士兵和百姓白白丢了命，朝廷也不会每年费几百万白银的军费，更不会有赵全这样的小人，不断挑唆两边关系，制造矛盾，从中获利。”

    张居正看着他，中满溢着欣与赞赏：“殿说得是，只不过……”

    “只不过什么？”……

    “只不过什么？”问完，朱翊钧就意识到问题在。

    张居正又：“早在正德年间，俺答的祖父达延统一蒙古各，称汗，就开始向我们求贡。”

    “边境上也现过一些自发的市，行互市，却时常因为战争中断。”

    “从嘉靖十一年起，俺答也多次向咱们求贡，都被拒绝了。”

    朱翊钧又问：“为什么拒绝？”

    “原因很多，也很复杂。”这个问题张居正并没有急着回答他：“殿不妨自己找找答案。”

    朱翊钧思忖片刻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来之后，朱翊钧又开始查找资料，从嘉靖十一年开始，甚至更早，从正德年间的达延汗开始看。

    这是一位草原上的中兴之主，他平定右翼，统一蒙古，在成吉思汗墓前称汗，给草原带来了一时的宁静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，牧区人民生产落后，经济结构单一的问题显现来，他们急需中原发达的农耕和手工业行补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