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个，两个，三个……”

    王安在廊候着，问：“殿在数星星？”

    “我在数，今晚有几个娘娘去我父皇的寝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话王安都不知该怎么接：“要不，您还是来吧。”

    他话音刚落，朱翊钧就落到了他的前，打了个哈欠：“我困了，睡觉。”

    八月二十七日是孔诞辰，隆庆明皇太祭祀孔庙。

    这次祭祀孔庙有些特殊，经过几位大臣的奏请，隆庆降旨，准予薛瑄从祀孔庙。

    这是大明建立至今，第一位从祀孔庙的儒学大家，称其为“先儒薛”。

    朱翊钧曾经看过薛瑄的事迹，他无心科举，却因父亲是一县教谕，若该县期无人中举，教谕就得被放到边关服役。

    为了不让老父亲放边陲，无奈之，薛暄只得参加乡试，却考中名解元，翌年赴京参加会试，又考中了二甲，从此走上仕途。

    后来，因得罪宦王振，差被死，后削籍为民，景泰元年复官，至天顺年间，阁辅政，本是踌躇满志，准备大一场，却被英宗这个平庸之辈蠢到了，致仕返乡，潜心治学。

    他所著的《读书录》《理学粹言》《从政名言》《策问》《读书二录》都在朱翊钧的书单里，还没来得及读。

    因为薛瑄从祀孔庙，这次祭祀的礼仪会多许多环节，格外繁琐。提前好几日，礼就派人来教朱翊钧礼仪。

    朱翊钧平日在隆庆跟前不拘礼节，但每到大型典礼，他的礼仪总是严谨而规范，每一细节都到教科书一样标准，让纠仪御史挑不半病。

    祭祀结束之后，朱翊钧从通天冠、绛纱袍换上一常服。

    他让官员们自行散去，他打算去国监看看，随后再返回中。

    冯保等人陪着他在孔庙周围转了转，走后面一间殿宇，朱翊钧忽然指着一说：“大伴你看！”

    冯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，那里陈列着一排石，曰二尺，宽一尺多，呈圆形。

    “咦，这是什么？”朱翊钧跑过去，蹲来仔细看，“这上面还刻了字。”

    冯保跟在他后，凑过去一看，震惊：“这，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朱翊钧接：“有像鼓，石的鼓。”

    “没错，就是石鼓，陈仓石鼓。”

    “陈仓石鼓？”这……

    “陈仓石鼓？”这涉及到了朱翊钧的知识盲区，“那是什么东西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