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见，果饼铺又多了个小朋友，约莫三四岁，踮起脚尖，看着小摊上的心。

    朱翊钧背着手，远远地看了一会儿，想起那个叫刘大实的孩。

    张懋修张了张嘴，不知该称他“陛”还是“哥哥”，最后还是轻声唤了声：“哥哥。”

    朱翊钧回过神来，问：“简修吃什么？”

    张懋修笑：“他呀，什么都吃。”

    朱翊钧让王安去买了几大盒果饼，自己留了一盒，剩的给张懋修：“今天不小心劈断了他的桃木剑，买些心哄哄他。”

    “你拿回去，叫上嗣修和若兰一起吃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九月九日这天是重节，里有登的习俗，朱翊钧一大早来到慈宁，准备陪皇太后去登万岁山。

    一正殿，他就看见淑太妃跪在地上，嘤嘤哭泣。

    淑太妃，就是穆宗的淑妃，以前的秦嫔，栖霞公主的生母。

    皇太后坐在正前方，神严肃，又实在为难，看到朱翊钧，便说：“皇帝来得正好，这事儿你来理吧。”

    朱翊钧只看到站在一旁的小妹，伸手了把她的脸儿，问：“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皇太后边的女说：“淑太妃偷了中一盏金茶壶，送去。祖宗规矩，里的件不可落民间。”

    “啊？”朱翊钧懵了，“什么金茶壶？”

    淑太妃的贴女回：“是先帝所赐。”

    朱翊钧又问淑太妃：“你拿金茶壶什么？”

    淑太妃给他磕：“年初，臣妾的父亲就患了重病，家中贫寒无钱医治，大半年来，臣妾多次送银回家，父亲的病仍是没有起，实在没有办法，便让中太监把金茶壶带去给胞弟，卖了换写银两给父亲治病。”

    朱翊钧思忖片刻，又看了看一旁天真无知的幼妹，最后叹气，说：“赐你二十两白银，再让太医去看看你父亲的病究竟有没有德治。”

    “中的规矩不能，金茶壶朕会派人追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至于你……”朱翊钧看向皇太后，“如何治淑太妃，还是由母后决定吧。”

    淑太妃在中一向本分，家里还有个重病的老爹，况且她还有个女儿要照顾，皇太后也不好罚她的俸银，只得说：“回去禁足一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