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一边活儿一边回：“乡孩读啥书呀，会庄稼就行。”

    朱翊钧看向张懋修，这个答案并不意外，哪哪儿都一样，穷人家的孩，没钱读书。

    二人继续往前走，朱翊钧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张懋修摇摇：“就是觉得这些孩，大好的光，都浪费了。”

    朱翊钧搭上他的肩肩膀：“等以后你了国监祭酒，想想办法，让这些孩都有书读。”

    张懋修：“以后我不跟你来玩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要读书。”

    “读书也不差这一天半天。”

    他们一路走走停停，朱翊钧还特意向周围的人打听了一，认不认识刘大实。

    他记得，那个果饼铺老板说过，刘大实是和母亲回娘家被蒙古人杀害。他并不知刘大实的母亲姓什么，问了一圈，也没人认识。

    他们又来到村里，农们朴实，随便问个路，也要请他们坐一坐，喝。

    忽然，旁边几个年轻人跑过，嘴里还说着：“事了！事了！”

    “听说老孙被人活活打死了！”

    “谁的，走，看看去！”

    朱翊钧一听这话，赶站起来，拉着张懋修跟上前面那几个人。

    竟然有人在光天化日之行凶，活活打死一个老人，这还得了，有没有王法了？

    朱翊钧跟随他们来到一片茅草屋前，空地上的确躺着一个老，额上有一伤，正在往外渗着血，双目闭着，但鼻白的胡一起一伏，说明此人还有呼，并没有死。

    农夫们也是听途说，有夸张的成分，不过看那老的状态也是气多气少。

    “爷爷，爷爷，你怎么了？”老人边伏着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姑娘，得非常漂亮，尤其那双灵灵大睛，哭起来更是惹人怜，本不像是个活的村姑。

    旁边有人说：“可怜哟，祖孙俩相依为命，老孙在城里欠了银，追债都追到家里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