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    戚继光见他一浅灰圆领锦袍，上面还绣着兰草，负手而立，贵不可言。

    他手可带不这样的兵。

    朱翊钧走到地图旁边：“先和我说说现在的况吧，据说速把亥也掺和来了。”

    戚继光回：“是，察哈尔、朵颜卫和喀尔喀联合犯我大明。”

    朱翊钧问：“领兵的将领分别是谁？”

    “董狐狸，他的兄秃、侄昂、速把亥……”

    他后面跟了一串名字，其实朱翊钧也分不太清谁是谁，但他锐的捕捉到，少了个人。

    “土蛮不来？”

    戚继光：“他从不领兵。”

    朱翊钧恍然大悟：“我还以为他们这些蒙古首领个个骁勇善战，亲自领兵。”

    “察哈尔乃是蒙古中央万，以蒙古大汗直属落自居，坐拥众十万，六万骑，虽有一统蒙古各之心，却从不轻易涉险。”

    朱翊钧：“可惜了。”

    “陛……”戚继光想起他刚才的代，又改：“小爵爷，明日你不可擅自关，这是军令，切记！”

    “是，”朱翊钧回答得脆利落，“我记住了。”

    天已经黑了，朱翊钧赶了一天路，也累了，和戚继光一起简单用过晚饭，就回营帐休息。想着明天一早，再登上城，看看敌军的况。

    冯保伺候他更衣，二人闲聊，说起蒙古现在的况，又提到图们。

    朱翊钧不无担忧的说：“我总觉得这个董狐狸，那个土蛮才是个大麻烦。”

    他的觉一也没错，以前，俺答是世宗的心腹大患，现在俺答归顺，这个图们变成了大麻烦。

    而当年打来孙东迁，与科尔沁、海西女真、建州女真互通有无，提供良匹，为之后建关打基础。

    对于现在的大明来说，董狐狸的朵颜卫，不过是跟着蒙古几个落小打小闹，真正能够改变历史格局的正是图们和他的察哈尔。

    “陛的担心有理，察哈尔本来就是鞑靼最为重要的一个落，现在俺答称臣，他便是大明最大的敌人。”

    朱翊钧躺在毡上，掐指一算：鞑靼、女真、倭寇、欧罗人以及每年各个地方层不穷的叛：“大明怎么那么多敌人？”

    他今天上午从蓟镇发，太快落山才来到喜峰，累坏了，说着话，就闭上睡着了。

    冯保理了理他散落在枕边的发，轻声低语：“忧外患，生死存亡之际，大明王朝未来的命运掌握在你的手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