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途段岌不适提前离席，一群晚辈起相送。

    段岌走后，大家放开了越聊越跑偏，有人说辛衍之所以不受重视，因为他是个天生的同恋，未成年就混迹在b城有名的gay吧，留学期间更是变本加厉，夜夜笙歌私生活糜烂，阿莉卡自由国度，风气那么开放，说不定黄赌毒样样都沾。

    瞧着话题逐渐离谱，林见山抓起小酒盅，杯底重重往桌沿一磕，笃地一声，清脆有力，这桌的人皆被震得皆住了，齐齐朝他看过来。

    一向清越的嗓音被酒浇过后带着几分沙哑，林见山语气缓慢且认真：“你们都说辛衍不求上，我倒觉得他很聪明，至于那些听途说风言风语，没有证据的事，还是不要再传了。”

    他话音落，周遭彻底安静来，要么说也是，大家伙可都是来捧场给你践行的，不过闲聊几句八卦，怎么就被上纲上线地挨了顿批评，一时间三三两两面面相觑换着神，气氛凝结。

    “抱歉，”林见山再度开，他商不低，怎么会看不自己扫了兴，边说边将面前的酒盅满上，双手举起环视一圈：“我刚刚那话没别的意思，败了大家的兴，我自罚三杯，权当赔罪。”

    众目睽睽之，他说话算话地连三杯，最后那喝得太急不小心呛气，捂起嘴偏猛咳一阵儿。

    谭行之向来健谈，方才也自始至终都未参与到那些人的讨论中去，此刻颇有几分意地看了林见山一，笑着打起圆场：“我赞同小山的说法，你们啊，八卦归八卦，也别太放飞，虽然关起门来百无禁忌，但也防不住隔墙有耳。”

    他半是劝诫半是提醒，效果立竿见影，大家从善如地转移了话题。

    一顿送宴吃到夜里十多才散席，因为是工作日，第二天还要上班，就放弃了换地方续摊儿的想法。

    一行人了居酒屋，该打车的打车，该叫代驾的叫代驾，没喝酒的跟喝了酒的结伴，律所的三十多号人相继和林见山挥手别，眨间就走了个净。

    剩谭行之和乔一南两个，都提要送林见山回去，却被他一一拒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