罪他跟得罪你一样都没什么好，何必自找不痛快？”

    不多时，三两名服务员鱼贯而，撤餐盘又上了茶跟心，林见山趁辛悦不注意时又回朝那只架瞟过去一，那支录音笔果然不见了。

    ——我是不是在你面前说我坏话了？她这人就这样，还特别给人，你别当真啊，也别瞎琢磨。

    “当然，你也可以把它带走。”辛悦一肘支在桌沿，掌心向上了个请的姿势，神怡然像在跟你聊天气：“不过那样的话，你今天的所言所语，在我这儿的可信度就要大打折扣了。”

    ——今晚还加不加班了？到几？我等你。

    辛悦饶有兴致地端详着他的表，须臾后笑着说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——还没跟我吃完饭？你们都在聊什么？

    看到这句，林见山呼一窒，心，晚了。

    辛悦笑了一声，语气听不褒贬：“想不到林律这副斯文俊秀的，还藏着一颗七窍玲珑心呢。”

    就在他后不远，一架摆放着吊兰盆的黄梨几，那片绿意盎然的垂丝叶片的掩映，赫然藏着一支正亮着灯的录音笔。

    ——那会儿不是故意不理你，算了，等回再给你解释吧。

    “我不介意。”过了大概有十多秒钟，又或者更久，林见山才听见自己的声音缓缓：“辛总大可以把这段录音拿去给辛衍听，如果能以此打消他继续纠缠念，我激不尽。”

    她说着朝林见山背后某个方向一努，话锋陡转：“既然方才的字字句句你都自肺腑，那一定也不介意我把咱俩这段对话留存来吧。放心，我不会拿给辛衍听的，只是作为你我二人之间达成共识的一项佐证。”

    她言罢，端起面前的茶盏，杯底在玻璃转盘边沿轻轻碰了一，：“谭行之的师弟果然类萃，我就喜你这样毫不拖泥带的格，果然没看错人。”

    林见山心一，猛然回看去，瞳孔微震。

    包厢门被服务员推开，探带着询问的神看过来，辛悦抿了茶，吩咐：“把冷菜都收一收吧，再上一壶茶来。”

    包厢陷死一般的寂静，在辛悦看不到的视角，林见山垂着侧的那只手缓缓握拳，一秒，两秒，他知自己不能犹豫太久，自以为演技超，殊不知对方早就好在前面等着了。

    一颗心沉至谷底，袋里的手机却在此时接连震了好几，他掏来看了一，是辛衍发来的，手速惊人，半分钟发过来三四条文字消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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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是他掉以轻心，虽然一开始就意识到了这是场鸿门宴，却到底还是低估了辛悦的手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