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呢，够不够诚恳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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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以什么份去？”

    他没有质疑辛衍的忠诚度，他只是无法再建立起与之比肩的自信心了，这不是任何人的错，林见山知，但也正因如此，才更加难以释怀。

    辛衍停脚步，也不回：“你现在说的还是气话吗？”

    “既然你心里有想法，那不如今天就一次把问题解决，免得日后还要被翻旧账。”

    辛衍的态度看似油盐不，却也正中林见山怀，他原本以为对方已经不耐烦在关于安安的事上多费，所以脆服以求翻篇儿。但平心而论，收养安安这件事，一开始就是他自己单方面决定的，从未问过辛衍的意见，甚至在此之前，也压没考虑过其中最为至关重要的一，对方到底喜不喜小孩？

    林见山起走了过来，到他面前站定，心平气和地说：“只有我需要歉，你不用么？”

    然而拥抱并没能持太久，这次是辛衍率先叫了停，握着肩膀将林见山推开，他有一双琥珀的睛，不带绪看过来的时候，常使人生一被攫住了灵魂的战栗。

    如果说狱之后的林见山一度到人生灰暗未来空茫，那么孟婉留的这个孩，于他而言，既是责任也是寄托。

    辛衍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话，抬了抬眉：“我什么歉？”

    “可我已经歉了。”

    林见山心非常清楚，即便作为亲密伴侣，辛衍也有辛衍的人生，他还那样年轻，俊而大，在最好的年纪拥有最鼎盛的地位，不费灰之力就能引来很多诸如尹雪霏苏峤那样的人，前赴后继簇拥左右，自有一条鲜着锦烈火烹油的路要走。

    “你给安安请家教为什么不提前和我商量？”

    林见山失笑：“谢谢你没有用杠这个词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辛衍转过，目光沉沉看过来，咄咄人的架势：“那你承认昨晚说的都是气话了？”

    话音倏而断在空气中，林见山扑过来展臂搂住他，两片薄被轻轻啄了一，耳鬓厮磨间，带着气声的低语透几分讨好意味。

    “所以现在矛盾又转移了？你是什么吵架怪才么，总能找到新颖的角度挑病？”

    “不够诚恳。”

向你歉，对不起，是我的错，我没有权利要求你对安安抱有。”

    但仅仅只是于他而言。

    “不。”林见山几乎毫不犹豫：“现在不是。”

    辛衍不依不饶：“我要你亲承认。”

    林见山被将了一军，抿了抿，没有正面回答，而是说：“你可以这样想。”

    辛衍木着脸：“哦，那如你所愿，林杠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