菜上得也快，周晟礼拿巾净了手，等服务员相继退包厢并带上门，他：“林先生，卖了这么久的关，现在可以说了吧？”

    他表这时候终于一丝审视人心的严肃来，似乎已经联想到事的走向可能非他所愿。

    在心底叹了气，林见山由衷地说：“我建议你还是先吃东西。”

    周晟礼先是一怔，继而呼：“你说这话，已经让人抓心挠肝不咽了。”

    林见山顿了顿，说：“周先生最近有时间趟远门吗？”

    “去哪儿？”

    “跟我去趟老家，看一看婉。”

    包厢陡然陷安静，许久后，周晟礼仓皇起，椅地板发刺耳声响，抹了把脸，他双手撑着桌沿，红着眶颤声问：“婉她……到底什么事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知这很难接受，”林见山轻声：“特别在听了你跟她的故事后，我一直在想，你为什么不早回来呢？然而事实就像几年前你们吵架那回一样，婉终究没能等到你，她走了。”

    周晟礼一瞬间呼骤停，整个人如坠冰窟般僵，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：“……走了，是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林见山独自从餐厅来，站在路边想打车的时候，突然不知自己要去哪儿了。

    得知孟婉死讯的周晟礼的反应，仿佛一又把他也拉回了那晚守在抢救室门外的绪当中，一颗心像被什么密不透风地捂着，始终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他站在b城冬日难得明媚的光，看着前络绎不绝的车龙，迫切地想要找到什么东西，像溺之人寻找救命的浮木。

    闭了闭，视网拨云开雾般现了一张脸。辛衍。

    网约车在辛氏集团总大厦正门前停，林见山抬望了望迎面耸云的办公楼，玻璃幕墙泛着炫目光泽，一切都似乎跟几年前他初次踏这里时没什么两样，然而仔细一看会发现，旁边又起了两栋他不认识的级写字楼，再或者是对面商场外墙的幅广告牌已几经更迭，到底还是不一样的，怎么能一样呢？

    时光只顾匆匆往前走，从来不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