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才，运气好罢了。”辛衍言尽于此，抬腕看表，“抱歉王董，我有个急电话要打，失陪。”

    “哎，先别走啊，小辛董你听我说——”

    王有成快走几步想要追上也不回离开的辛衍，被王尧拉住了胳膊。

    “爸，您前脚刚跟辛悦合作，从辛衍手里抢走一个项目，这才过去多久，人能给你好脸吗？”

    王有成不赞成：“天熙熙，皆为利来，生意没有永远的朋友，也没有永远的敌人。”

    “那可不一定，”王尧抬望着辛衍远去的背影，笑了笑说：“我看这个小辛董还是蛮记仇的。”

    搁在桌上的手机嗡嗡震动好几后，才被拿起来划开接通，林见山喂了一声，听电话那的辛衍兴师问罪：“什么去了，这么久才接。”

    “活。”林见山语调平静听不喜怒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辛衍默了一瞬，又说：“我已经知会过苏峤了，那个能源项目的资料，你缺什么直接找他要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，谢谢辛董，我这边有忙，没什么事的话，就先挂了。”

    “等等。”辛衍无语地叫住他，“不就开个玩笑吗，你气量怎么那么小？”

    林见山不说话，但这次也没挂电话，两人的呼声透过电清晰传到彼此耳朵里，半晌，辛衍先败阵来，放缓了语气哄：“好了，是我错了，我气量小，没事吃醋，惹你不开心了，我郑重向你歉，对不起，您大人不记小人过，宰相肚里能撑船，原谅我这回，好不好？林哥？”

    握着手机等了会儿，才听见对面没好气地抛过来一句：“你才肚里能撑船。”接着嘟地一声，电话又被挂断了。

    峰会原本是全天的日程，辛衍参加完上午的圆桌讨论就提前离开回了公司，谢绝了主办方的晚宴邀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