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董事会那群人，现在还不知我的取向，或者说，他们不知，我是怀着这辈都没打算结婚生的想法跟一个男人在一起的，绝非玩玩而已，这把柄就在我手里，她随时可以引爆炸弹。”

    林见山在他一瞬不瞬的凝视，听见自己心一重比一的声音，很奇怪，他不是第一次听辛衍对着自己说话了，却依然毫无防备地被击中，令他屏息了数秒，方才开：“我知了，你想以退为。”

    辛衍眉峰一挑，随即笑开，“不愧是林哥，这都被你猜来了。”

    林见山却认真地问：“是什么促使你产生了这个想法？”

    辛衍笑意微敛，显然是林见山问到上了，他顿了顿，像是在思考怎么说，然后：“你知荣灿科技吗？”

    林见山不太知，于是低划开手机准备自行搜索时，被辛衍一掌摁住了手：“别查了，我讲给你听。”

    “荣灿科技是一家专注ai芯片技术研发的公司，创始人叫张荣，是我在ucb念书时结的好友，但我选择投资这家公司的初衷并不单单是这个。荣灿的研发团队，是集聚了一群国外尖学府的优秀人才的队伍，我看中的是他们的技术实力，上半年荣灿的研发成果有了颠覆突破，但迄今为止还未对外公布。那个团队里的所有成员都是签了保密协议的，除此之外，就只有荣灿创始人张荣以及几位董事会成员知幕消息。结果今天我在峰会上遇见了王有成，你猜怎么着，他主动提到了荣灿ai芯片技术突破的事，你觉得会是谁透给他的？”

    林见山听到最后一怔，有难以置信：“你是说……辛悦？”

    辛衍只分析，并不轻易定论：“当初王家为什么会答应同我合作，这个问题让我百思不得其解，但以卖幕消息为代价，又不像是她的行事风格。张荣是纯技术，特别认死理，万一被他知了消息是从我们这边去的，好一跑过来跟我闹一闹，差一的，直接带着他的人走另起炉灶，留给我们一个空壳公司，也不是没可能。这样的事在荣灿就发生过，最开始跟着张荣一起的几位心技术成员，因为意见不和一拍两散，那伙人从荣灿去又创办了一家公司，叫燧远科技，也是ai芯片研发，俨然成了竞争对手。”

    燧远科技这名字让林见山隐约觉得耳熟，表微动，被辛衍捕捉到，问：“怎么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