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见山被他的词夺理得哭笑不得：“辛衍，他才不到四岁。”

    说话间，保姆刘许是在厨房听到了动静，快步走过来，刚哎了一声，话音就自动止住，大抵也是辛衍无论从衣着打扮到相气场，都给人压迫力很的距离。

    辛衍几乎与他鼻尖碰着鼻尖，气息缠，见状低笑：“你装睡？”

    言外之意，你才是外人。

    辛衍哼笑一声，索抱臂倚着门框，幼稚地跟安安打起嘴仗来：“你才认识你爸爸多久，我跟他好的时候，你还没投胎呢。”

    “四岁怎么了，我四岁的时候——”话音戛然而止，是林见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。

    辛衍笑起来，饶有兴致地问：“我怎么欺负他了？”

    单膝跪上床沿，撑靠近，床垫震颤，辛衍低亲吻人的双，岂料一秒，林见山睫动了动，在睡梦中悠悠转醒，却是神清明。

的怜之，轻描淡写地威胁：“再这么吵，我就把你扔去。”

    安安知这是自己的地盘，完全不吃这一，叉着腰跟他对峙，小音掷地有声：“这是我爸爸的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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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辛衍啧了一声，放手臂先把门从背后带上，然后屈膝半蹲，大掌托住安安的脸用拇指揩去泪珠，叹息般地缓缓：“你才认识他多久，他就把你当亲儿看待，你还有什么好哭的？”

    有外人在，辛衍收敛了逗安安的恶趣味，只了他脑袋便直起，对刘：“林先生还在休息，麻烦你帮忙照顾一孩。”

    林见山眨了，定定看着他，神恬静平和，“是你跟安安讲话的声音太吵。”

    “我早就说那孩不能惯，睛一睁就哭着闹着要找爸爸，像什么男汉的样。”

    这话好伤人，特别是对于安安那颗幼小的心灵来说，无疑是致命打击，他完全愣在那里，像是游戏里被一招ko掉半血的小人儿，眶里渐渐蓄满泪，接着嘴角往一耷拉，看着就要嚎啕大哭。

    辛衍回到卧室，门关上，厚厚的窗帘拉着，屋还浸在一片静谧的昏暗中，他朝床畔走过去，灰被褥拱起一瘦削影，呼声规律清浅。

    他倒礼数周全，用的是“麻烦”和“帮忙”，听在刘耳朵里却有自己这保姆当得实在失职的负罪，忙上前把安安抱走。

    安安大概也觉得在辛衍面前哭鼻是件丢人的事，小抖着噎两，带着哭腔边打嗝边：“不……不许你欺负爸爸。”

    辛衍不动也不挣扎，只专注盯着他的脸看，近在咫尺的一双眸灼人般的亮，得林见山心旌摇，招架不住地缩回手，却又被攥住腕骨，反摁在枕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