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几结束？我过去接你。”辛衍又。

    “不用了。”他带着些许微醺状态的声线褪去平日里的清冷，慵懒又黏连，尾音还带着钩。

    林见山听着耳熟，忙噤了声，捂住手机听筒屏息凝神。

    外面对话继续，这回是王有成，带着几分醉意：“哟，是方总啊，对不住对不住，今晚人太多，有照顾不周的地方，多担待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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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电话那，辛衍一个明显的呼，沉声：“什么不用了？是不是王尧借机你酒呢？我就知，那小准没安好心！我现在发过去，你给我乖乖等着。”

    他中的方总，林见山想起来了，那人是方文斌，投资副总，另一层关系，是方轻鸿的亲侄。

    “没喝多少。”宴会厅人多，空气通不畅，加上喝了酒，燥意升腾，林见山背靠着洗手间隔间的大理石墙，试图汲取一丝沁凉，仍觉不够，又抬手扯松领带结，用掌心贴了贴微微发的脸。

    电话甫一接通，那边就问：“今晚喝了多少？”

    王有成这人实在太会礼贤士，不跟谁说话都是这样一幅不端架和和气气的模样，b城生意圈里都传他是笑面虎，人前谁都不得罪，背后挖墙脚的事却没少。

    林见山来不及跟他细说，只匆忙回了条语音：“不确定，但如果真的是他，起码能把辛悦的嫌疑从中择去。”

    林见山等他们走远，推开隔间门来，手机还在通话中，他凑近了压低声音飞快对辛衍：“你猜我在洗手间碰到谁了？方文斌，他跟王有成好像很熟，我待会儿再打给你。”

    林见山被他的语气逗得想笑，刚要开，却听外面陡地响起一叠脚步声，接着是个男人的声音：“王董，咱们借一步说话？”

    听方文斌这说话的气，私底跟王有成似乎还有来往。

    他说完挂断电话追去，正看见那俩人的影已经没走廊尽的一间贵宾休息室门后。

    担心是安安在家了什么事，林见山朝迎面过来的一人指了指手机，起往宴会厅外的洗手间走去。

    赵海洋现在的位置四年前还是他的，得无功无过，辛衍接任董事后就果断把他了去，换了能力更的赵海洋上来。

    手机再次震动，是辛衍发来的微信消息，倒跟他心有灵犀：你怀疑是他？

着应酬没注意，等到发现的时候，屏幕上已经堆叠起十数条未接来电，命符般的，无一例外都是辛衍打来的。

    那俩人简单聊了两句有的没的，方文斌像是给王有成了烟，尼古丁味蔓延开来，接着就开始往外走，听声音越来越远，似乎打算换个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