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不知怎么，江随之还是吃了很多，然后就看到桌面上摆了一个红包。

    但现在回想起来，他曾经也是过过一次好年的。

    江言哼笑了一声：“那就赶洗，我明天来没有睡觉的地方就去跟你挤。”

    “那又怎么了？”江言将包地七八糟的饺了锅，在气腾腾的雾气里笑意盈盈，“谁规定成年人不能收红包了？我给我弟弟的，拿着，以后每年都给你发。”

    “吃完就。”江随之也没抬，“这段时间没来，床单被罩都没洗，没地方给你睡。”

    只不过那个红包到现在都没打开过，他没去数里面到底有多少钱。

    “我们家啊。”江言理直气壮地说，“你去坐着，看我给你一手。”

    江言悻悻摸着鼻：“我照着视频学的，动作慢了儿，卖相也不太好看，但味应该还行。”

    他虽然不怎么回江家，但回来这几年每一年除夕当天都要回去一次，在他们这些门大看来这是一定要到的表面功夫，哪怕餐桌上也没人说几句话，之后那几天也要一直待在那里应付来往的亲朋好友。

    他这里没有什么守岁的习惯，更没有兴趣看晚。

    江随之瞌睡彻底醒了：“我再说一遍。”

    还不如过去窝在那个小房里自己煮一个小火锅，安静吃完睡觉。

    “你什么？”

    虽然觉得有夸张，但江随之还是裹着毯坐在客厅里等他在厨房里造反，终于等到他再一次把锅砸了以后忍不住走去。

    “好吧好吧。”江言将围裙脱来不顾弟弟的挣扎系在他上，“那我去看看准备其他材。”

    那个时候每年回到江家逢场作戏的还是江言，在没有等到江言回来吃年夜饭后，江随之一人将煮好的小火锅吃完，收拾好碗筷，准备回房睡觉。

    第一次，江随之收了江言给他的钱。

    江随之有几分无语：“谁家好人现在吃火锅。”

    江言上还穿着定礼服，却像模像样系着围裙站在仄的厨房里，闻声回：“不是要吃火锅吗？我让人空运过来的材，还有这虾和鱼我给你剁成馅儿包几个饺，一会儿煮了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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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每一年这都是江随之最讨厌的日。

    江随之眸凝了凝，淡声说：“过去怎么办，现在就怎么办。”

    江随之被迫吃了两顿火锅，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混混和一个没过厨的大老板，把死贵的各空运来的材得普普通通，吃不什么特别的味。

    一看那鱼还在活蹦，饺厚得可以直接锅煮面了。

    这顿火锅和饺终究是没有赶在零的时候吃上，江言也不知是不是耳朵不好使，把电视里晚的声音开得特别大，家里很吵，还压不过他吐槽晚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压岁钱。”江言将红包到他面前。

问：“不接回来的话过年他们怎么办啊？”

    他只好卷起袖：“去。”

    “我成年了。”江随之说。

    只是在零快到的时候，房门就被人打开了，叮呤咣啷一阵响声将他从浅眠中吵醒，来一看江言不知从哪里来一大堆吃的放在桌上，然后在小厨房里摆着东西，碗都打碎了两个。

    吃完饭的江言接了个电话，脸上的笑意也淡了很多：“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