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刻曾发生在我和她之间。

    屋空间有限，我没能完全躲开，被凳边缘糙的木刺划伤，温的血慢慢从伤。

    在落后的山区，有统一上中的地方，一般会在附近几个镇里最繁华的地方设一个位，方圆几十公里都来上学。

    见他这样，我更加怀疑我妈和秦志勇离婚的真正原因。

    他年过而立，未到不惑，仍称得上壮年，一旦动起手，我还不是他的对手。

    如果说以前的生活只是乏善可陈，那么现在就是火，不怎么看，前者总比后者要好过。

    秦志勇辞去了县城的工作，在粟打理一家小商店。一楼用来卖货，二楼用来住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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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个染上赌博又家暴的男人，不离婚等着过年当杀猪菜吗？

    粟镇就是这么一个地方。

    他不光人烂，手气也烂，渐渐就欠了一债。

    后来，这一到底在我脸上留了一小疤，不，落在靠近眉尾的位置，使左侧眉变成了一断眉。

    至于我的母亲，从我生到现在，我和她见面次数本就一只手数得过来，从今往后还能不能见到更是难讲。

    秦志勇每天凌晨醉醺醺地回家，打牌总是输钱让他心很不，这时候，他的气筒就变成了我。

    “秦志勇，你他爹的自己窝不中用，连老婆也留不住，”我冷笑一声，专挑他的痛说，“跟人打牌也是技不如人，天天上赶着输钱，丢人现。你留在粟是因为我？讨债的人一天恨不得上门三次，我倒是想你，你跑得掉吗？”

    就凭这份神，我一定算得上当地最励志的中生了——虽然是我自封的。

    那时候我才知秦志勇这人嗜赌，他不店里生意是好是坏，整天当甩手掌柜，因为他志不在此，脑里想的全是和镇里那群狐朋狗友喝酒打牌。

    就算她真的是跟着县城里别的男人跑了，我也觉得她得对。

    那醉鬼的力气奇大无比，手没有分寸，仿佛前的人不是他亲儿，而是向他讨债的那些人。

    有一次，秦志勇醉醺醺地质问我：“，要不是为了养你这个小王八，老还他妈用留在粟？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，秦志勇果然被我激怒。他瞪着，双目外凸，脖上青绽起，当即抄起旁边的小凳向我砸来。

    我被秦志勇说的话气笑了，一笑，上的伤被牵扯，反而更痛。

    那段时间里，我每天晚上挨一顿揍，第二天再浑青紫地去上学。

    经历一番生离死别，我失去了两个血缘上的亲人，但我从未验过，到底怎样才算得上“家人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