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应琢听得很认真，而后询问：“粟镇也会举办祈山祭典吗？”

    “会啊，”余红菱说，“但是粟毕竟是个小地方，活动规模也小，隔县城的才叫闹，样多，我去过两次觉都不错。尤其你不是在拍片吗，还是很值得去看看的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我记住了。”

    余红菱珠一转，趁机煽风火：“应琢，你让秦理带你去呀，现成的导游在这儿呢！不用白不用。”

    怎么又有我的事？我看起来有那么闲？我当机立断把自己摘去，拒绝：“我可没空。”

    方应琢脸上仍挂着淡淡的笑，轻声说：“没关系，我自己去也可以的，不麻烦别人了。”

    等到这一顿饭吃完，已经过了晚上九。我原本想帮余红菱收拾一餐桌和厨房，但余红菱见方应琢已经有了醉意，就挥了挥手，赶我们走：“不用帮忙，我自己慢慢收拾就行，大不了明天再搞，你们早回去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我拗不过她，只好先带着方应琢离开。

    月光，我们走得很慢，街空无一人，我看着地面上我们的影，其中方应琢的影摇摇晃晃，走得不太稳当。

    走了一会儿，方应琢慢慢停了脚步，蹲在了路边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回事？”我问方应琢，“不舒服？”

    “没怎么，只是从来没这样过，”方应琢带着醉意说，“所以想试试……”

    我看着地面上方应琢的影，他的一短发很蓬松，其中有两缕发不听话地翘起，呈对称状，像是小恶的犄角。

    但是现在方应琢上，更像侏儒兔短短的嘟嘟的耳朵。

    我一时失笑，没忍住脱而：“小兔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方应琢的思绪有些迟滞，没有反应过来，“什么意思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