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也给我送过吗？”方应琢眨了眨睛，睫颤动如同玉的蝴蝶，“更何况，这事哪来这么多为什么，神明每天会听到那么多人的愿望，可是祂也会有想要偏的人吧。”

    神世人，却唯独只想实现一个人的愿望。

    为什么要把送给我？

    方应琢看上去有些茫然，嘴微张，他大概也没有料到，自己只不过随手一接，怎么就突然成了万众瞩目的天选之。

    “你有没有看到，神女的手里有一束，”我对方应琢说，“这也是祈山祭的一个环节，一会儿她会把手里的抛，据说，接到的人就会收获一整年的好运。”

    游神的仪仗又渐渐远去了，银铃声消失在耳边，越来越多的人看到我手中的，认定我是那个被神女赐福的人，他们发呼，向我祝贺，尽周围人汹涌，无比嘈杂，我却觉得整条街上只剩我与方应琢两个人。

    我许久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我与方应琢走到广场，却被一个中年男人拦了来。对方穿着一桑莫族的服饰，普通话有些生涩，稍显笨拙地解释，在祈山祭的重要场所，需要穿本民族的服饰才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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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了表示理解，毕竟这是别人的习俗，作为外人只好遵守规定。况且，这也不是什么难解决的事，我向周围看了一圈，起码有五个服装租赁的摊。

    心有所一样，我像方应琢看过去，赫然在他的怀中看到了那束雪白的球。

    恍惚间，我问他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方应琢看着我，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音量笃定地说：“秦理，你会有一整年的好运的。”

    方应琢同样无悲无喜，只是静静注视着我，在那一刻，他的模样与端坐的神女重合，叫我分不清现实与幻境。

    不过，方应琢的反应更快，在街上更多的人看过来之前，非常迅速地把球了我的怀里。

    走过集市，不远就是洛城祈山祭的主要活动场地，位于半山腰的北山广场。在离广场还有段距离的时候，已经可以看到空地上聚集了许多人。

    渐渐的，神女的轿愈来愈靠近，与此同时，神女忽然扬手，指尖在空中划过一弧线，球同时落，人群中现小规模的动，大家都在四张望，好奇究竟是谁拥有这份好运，能够获得来自神明的祝福。

会从当地二十至二十五岁的女中挑选而，四位青壮年是神女的侍卫，稳稳当当地抬起轿，神女在上面端坐，同样穿着纯黑的衣裙，层层叠叠，极尽反复，上面绣满鸟兽的纹，她的面庞被银饰制成的面遮挡住，只红，她双目闭，神无悲无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