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，我没有多说什么，跟着方应琢慢慢地走近，在不远卖冷饮的摊位前看到了一个男生。

    “就是他。”方应琢低声说，“没有看错。”

    那男生上还穿着粟中学的校服，正在掏钱买一瓶矿泉。他额前的发有些偏，挡住了视线，柔顺的垂在脸侧。

    这年纪的男生材似乎容易走向两个极端，要么极宽，一个人恨不得挤占两三个人的空间，要么极窄，瘦瘦的一条，活像会走路的筷，而前的人显然就是后者。他的个不不矮，却显得过分纤瘦了，像一柳枝，让我怀疑他能不能抵抗得住一阵剧烈的风。

    我发现，其实我见过这个男生。不过，我只是知有这么个人，谈不上认识。

    他叫孟泽，学习还不错，有次曾在国旗讲话时演讲，我就是在那个时候对他有了大概的印象。孟泽比我低一届，算是我的学弟，他的父母在粟镇经营着一个果摊，我还去买过两次，有时会见到放学的孟泽在果摊帮忙。

    看着孟泽，我忽然又想到严小禾。我在孟泽的上看到了严小禾的影，他们都是如一辙的纤细、苍白，看上去游离于人群之外。

    想到严小禾的遭遇，我的心中冒一个猜测，但我希望那仅仅只是个猜测，但愿它从未发生过，也永远不要发生。

    尽方应琢并不知以前发生过什么，然而，架不住他多闲事——说得好听，也可以叫与生俱来的正义，总而言之，方应琢定决心：“我想去找他聊聊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方应琢已经迈开了步。他个，几步路走得飞快。

    我刚要提醒方应琢：“哎等等，你这样说不定会吓到别人……”

    方应琢对于绪的表达一向坦率，总是毫无保留地释放善意，即便对方与他只是萍相逢的陌生人。但是，对方却未必能够承接方应琢的好意。

    就比如孟泽，如果我的猜测属实，那么孟泽在经历过人之恶以后，见到如此直接的方应琢，很容易认为方应琢同样图谋不轨，转而对方应琢产生怀疑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，孟泽在看到方应琢的一瞬间，第一反应是恐惧的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