粟镇已经是个位置偏远发展落后的地方，但即便如此，这一条街在粟镇都称得上破败。

    窄窄的一条路，蜿蜒曲折，这条路从未翻修过，常年被沙土覆盖，一旦雨，就会变得泥泞不堪，远远看过去，只能看到一排低矮的平房，挤挤挨挨，从那些平房面前走过，还能闻到地面积飘来的阵阵臭气。

    在此之前，方应琢对贫民窟的认知大概就是我家小商店，他还从未见过竟然还有人能如此窘迫，我看到他微微皱了眉，但是方应琢于礼貌，什么也没有说。

    一刻，方应琢从包里取两片单独密封的罩，自己上一个，将另一片递给我。

    我接过来揣在了袋里，无奈：“我没那么气。”

    在方应琢上罩后，我又打量他一——方应琢这个无论在哪里都太过醒目，再加上方应琢的脊背总是得笔直，不像我这么站没站相坐没坐相，因此他总是鹤立群，有了罩稍作遮掩，还能微微降低一他的存在。

    我继续向这条街的走了十几米，很快，我就看见了孟泽家的果店，门垂着一层灰扑扑的塑料帘，让人看不清里面都有什么。

    于是，我走几层台阶，掀开帘，微微矮，避免额被过低的门边碰到。

    构造与我曾经来过那次见到的一模一样，右手边有几个塑料筐，里面摆放着当季果，左手边则是简陋的收银台，以及一个用来称重的秤。

    这间店面在面，常年晒不到太，屋没有开灯，十分昏暗，此外还有的霉味。

    方应琢走到那几个果筐前面，装作在挑选的样，他看了看那些蔫耷脑的果，最后指向其中一筐，低声对我说：“就这个吧。”

    我环视周围一圈，没有人影，只好扬声：“老板，结账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