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的方应琢让我到陌生，明明还是盯着一张相同的脸，但就是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也对，人都是会变的，我跟五年前相比，恐怕只会变得更多。

    两个已经面目全非的故人，在这暧昧的场合尴尬地重逢，究竟有什么再续前缘的必要？

    方应琢的想法显然跟我截然相反，他用手住我的肩膀，略微一用力，我的后背抵在了冰凉的瓷砖上。

    我抬乜他，一秒，方应琢用手指钳住了我的颌。

    他的手指果然很凉……

    他微微贴近，嗅了嗅，而后冷淡地开，语气中还有轻微的嫌弃：“秦理，你上的味臭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正好，”我冷笑着说，“你离我远。”

    我在嘴上这么说着，心里却忍不住想，我上除了酒味，还能有什么味？酒味是不好闻，但那酒还是你送我的，你在这瞎嫌弃什么？

    “玫瑰味的香，”方应琢继续说，“难闻。”

    玫瑰味的香？

    我愣了片刻，才滞涩地回想起来，刚才我和陈曦曦靠得很近，或多或少沾上了她的香味。

    原来方应琢说难闻的是这个味啊……

    我竟然莫名其妙地松了气。

    毕竟，没有人会希望自己被人说“臭死了”吧？

    方应琢的视线充满了审视意味，一寸一寸地打量，仿佛这样就可以人为地把五年时光压缩成一个平面。

    此刻的我们在首都的隐喻酒吧，隔着洗手间的门板，外面是嘈杂的声浪，迷离的灯光，摇晃的人影和年轻的男男女女，是灯红酒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