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应琢一时间恍了神，迟疑片刻后，开始调节相机的拍照参数，“……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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掌大的一块地方，占地面积还没有方应琢给我提供的那间卧室宽广。

    方应琢慢慢地调整焦距，对焦，时隔数年，我再一次被方应琢的镜注视，竟久违地到了一丝张，就像我第一次被方应琢拍摄时那样。那时的我肢僵，面无表，全靠方应琢一一地耐心引导。

    方应琢像是对这个小柜上面放置的东西到好奇，凑近了去观察，发现在最层放着一本《李太白全集》，还有一台相机。

    没有人能想到，五年后的秦理已经是一个业务能力娴熟的模特，方应琢却鲜少再举起相机。

    因为我再清楚不过，摄影于方应琢而言有怎样的意义。

    我笑了笑：“师父领门嘛。”

    方应琢从小在家教森严的家中大成人，一直被迫照他人的光与标准行事，而摄影是方应琢发现的他真正喜的第一件事。在方应琢的中，镜里的世界比现实的世界更趣味，我也清楚地记得，方应琢向我讲过他的未来规划，他不愿像母亲要求的那样，去电视台里当记者或主持人，而是想作为导演，拍摄一属于自己的纪录片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如果我没有认识方应琢，或许直到现在我也没有碰过相机、对摄影一无所知，又或许本不会去选择兼职模特。

    “但是……我已经很久没有拿起过相机了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有的时候会不受控制地手抖。”方应琢简短地向我解释，“药副作用。”

    方应琢站起来，向我的办公桌走去。

    当初签租房合同时，房东虽说屋自带装，可以直接拎包住，但是原本那张桌莫名其妙断了条，我又自己去宜家重新买了张款式简单的办公桌，用螺丝刀组装好，还自己了个小柜当作书架。

    “不用还，这是我当初最喜也最常用的相机。把它留的时候，就是想要送给你的。”提起这台相机时，方应琢的语气中有些慨，他从柜上将它取，握在手里，熟练地找到开机键，自然也看到了里面唯一一张照片。

    即便我大致猜到了方应琢现在的状况，然而在听到方应琢亲说来时，我的呼还是滞了一瞬。

    方应琢说：“秦理，其实你很有摄影的天赋。”

    “再试试吧。”我忽然冒一个想法，向方应琢提议，“就拍我，怎么样？我来当你的模特。”

    “还记得吗，这相机是你当初留的，”我对方应琢说，“当时我从粟把它拿到首都来，一直想着如果再遇见你就把它还你，如今正好可以归原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