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了，拿一只钱袋，放在桌面上，往他面前推去。

    “给你。”

    龚先生诧异地看着钱袋，然后抬看陆旋：“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陆旋不知怎的，意识避开他的神：“抓了些盗贼，衙门里赏的。给阿和阿桃买些吃。”

    住在这里些许日，日常起居多有受龚先生照顾，他不是个坦然平白受人恩惠的，能报则报。

    阿动得把碗重重一放，一抹嘴角米粒，抬手就要抱过去：“旋哥，你简直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哥！”

    龚先生盯着钱袋片刻，笑笑收了起来：“你可别是个样，我从不跟人客，你给我，我就收。别到时候缺钱了找我讨，我吞了就没有吐来的。”

    陆旋：“我自己留了一份的。”

    把钱袋了去，了却一桩事，陆旋到浑松快，站起：“杨典史叫我今晚和他一同巡夜，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阿伸了脖喊：“旋哥注意安全！”

    陆旋也不回，抬手摆了摆，跨院门。

    断臂

    与杨典史约好在西市街一家心铺前会合，陆旋赶到地方，杨典史已在那儿候着了，只是并未发现他的到来，而是盯着前方说话的两人，面沉。

    陆旋走近，便听清了那两人在说什么。

    “那城西的孙家，原本还有些家底，就这么一个女儿，没嫁人就生了个无名无分的孽，气得爹娘相继去世，家业丁儿没留住。自个儿留着个院，招些男人住在里面，还不止一个，真是不知廉耻。”

    “要我说，咱们也能去问问，住一年是住，那住一晚，也是住嘛哈哈哈……哎呦！”

    杨典史一脚揣在那两人后腰上，手里握着雁翎刀往前一横：“再给我听见你们胡说八，有一个算一个，割了你们！”

    那两人见到官服和官刀，骇然变，低着躲开，灰溜溜从他前消失。

    陆旋眉心蹙起：“是说的阿桃她娘？”

    孙良玉那张病恹恹的面孔跃然前，总让人觉得是红颜薄命的佐证。

    杨典史哂然，却绝不提女人：“男人么，不都是那么一个德行，劝婊从良，引红杏墙。那书生临走前说中了状元就回来娶她，阿桃都八九岁了，他……嗨！我也不把他想得多腌臜，这年四匪作，世艰难，一个书生，兴许是死在外，尸骨都没人收拾了呢？”

    他面上带着古怪的笑，手里提溜着灯笼，在柜台上排四枚铜钱，接过伙计包好的心：“还要巡夜，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