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旋哥，帮我扁它。”

    “旋哥，帮我掰断它。”

    陆旋:“……”

    无语一阵，陆旋还是着他的要求照，一时间整个院里只听见金属相碰的声音。

    忽地，陆旋问:“你的名字真的叫阿”

    “爷爷取的小名，不都说贱名好养活么。”阿摆着自己为新作品心挑选的材料，也不抬。

    “除了你师兄，可还有亲人？”陆旋又问。

    阿动作一顿，老气横秋叹气:“孩没娘，说来话。”

    这都是哪儿学来的词？

    “我爹失踪多年，生死不明，我都快忘记他什么样了。”阿撇撇嘴，或许时间真的过去太久，他并不为此伤。

    “那，你师兄呢？”

    “师兄是我爷爷捡来养大的，天父地母，我爷爷是他师父，算他第二个爹吧。”

    陆旋思索片刻，有些没明白：“你爷爷算他爹，那便是与你父亲同辈，你却叫他师兄，那他与你爹如何相称？”

    陆旋语气迟疑：“如此算来，你和你爹，是师兄弟？”

    阿抬，眨眨，好像是这么个理。但又很显然，这不应该，不符合纲常理。

    他只能说:“我爷爷不这些!”

    “我看你是养得差不多了，还有心思计较这个。”

    班贺的声音冷不丁从后响起，陆旋看他一，缄不言。

    阿幸灾乐祸地大笑起来：“哈哈哈，师兄你看，旋哥都不乐意和你说话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笑什么？”班贺扫了那堆经了陆旋手的铁块，“让他这些事，拿他当手锤还是磨石？”

    阿收起笑容，双手双脚合拢了，像只遭雨打了的鹌鹑。

    总而言之，班贺从小屋里来一趟，这院里个最的和个最矮的都贴墙角站着去了。

    陆旋闲来便坐在桌前，不断尝试拿取那绣针。虽然未曾成功过，但他逐渐领悟班贺所说的“受”，察觉到绣针从指尖弹走的震颤。

    成功的几率是会累积的，每一次尝试失败，陆旋会立刻换一个角度。当所有不可行试过，那剩的便是可行。

    当他第一次成功将绣针从桌面上起来，陆旋欣喜若狂地跑房门，奔向班贺那间小屋，只想第一时间告诉他。顾不上敲门，着门把手一把推开，然后在看清屋形时，停步噤声，连呼也放缓了。

    班贺当初租这院，便是看中这里的冷清。夜里更静，他每每画图到夜，天亮鸣才不敌困倦，倒便睡。这是又不知熬了多久，多走一步回卧房也不愿，伏在桌面上沉酣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