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，随携带的牙牌此时已经不在上。

    想也知，赃到手第一时间便要转移，场面混，即便指着班贺拆穿他偷了牙牌，在他上搜不到，就成了自取其辱。

    一旁杨典史与陆旋两人都严阵以待，动起手来，那一帮官差掺和会帮谁不用多想——葛容钦手放回刀柄上，沉声：“今日牙牌并未随携带，我的手还等在城外，待我去城外取来，亲自送去县衙给范大人过目。”

    当着一众属的面，范震昱岂能随他糊，这一看就是准备脚底抹油溜哇！

    “草民听说，有位自称都虞侯的这段时日在玉成县周围各村庄游，单是驿馆便好吃好喝供着，唯恐招待不周……范大人，该不会，就是这位吧？”班贺像是怕人听见，靠近范震昱轻语。

    “还有此事？”范震昱越听越神，腰杆得直直的，一豪气自中升腾而起，“来人呐，把这个冒充朝廷命官的贼抓起来！”

    “范大人！”葛容钦面陡沉，“你确定要这么？我的人就守在城外，等他们找上门来，事可就没那么简单了。”

    范震昱眉一竖：“你还、你还敢威胁本官！来人，把他给我绑了关押起来，听候发落。”

    一群官差闻声而动，葛容钦控制着将这些人打开的冲动，没有反抗，对范震昱：“我的人就在东城门，你一去便知。别怪我没告诉你，我的事你耽搁不起。”

    范震昱哼一声，睨着他不理会，任由官差将他带去。

    院里少了碍的人，范震昱通舒泰，目光及班贺，面上笑一朵来，搓着手打听：“龚先生，盐井的事，什么时候能动工？此等大事，宜早不宜晚呀。”

    堂堂七品知县，平日断然没有称呼工匠为先生的理，能得到康王亲，范震昱可不敢怠慢。

    班贺笑笑：“大人所说极是，这两日便可以动工了。还有些准备没有完成，还请大人耐心等候，磨刀不误砍柴工。”

    范震昱附和：“是是。那本官先行回去，我叫人随时待命，你有事便……便找杨典史，力所能及之事定然倾力而为。”

    留叮嘱，知县带着一应差役离开，门外吕仲良早已不在原地。嘈杂的院只剩两人站立，班贺倒一般坐靠在椅上，绷的骤然放松，浑隐隐作痛。阿打开门往外探探脑，见班贺没力气搭理他，合上门乖乖待在孙良玉那儿不去添。

    卷起袖，被葛容钦抓过的地方留了淤青的痕迹，可见他的力之大。将袖放，班贺冷声：“跟我屋。”

    陆旋伸向袖之张望的视线被他打断，闷声跟在他后。

    让陆旋坐脱上衣，班贺搬凳坐在他侧，指尖贴着金属义肢与连接，仔细检查他的双肩，一丝一毫异样也不放过。

    抚摸肩的手动作轻柔，经年累月留的厚茧令那双手远不如看着细腻柔，但糙不意味着鲁，正如此刻，从肤表面掠过，仿佛绒羽轻抚。重伤在被迫卧床不起之时，这个人终日伴在边照顾，陆旋熟悉这双手碰的觉。

    即便坐得端直，向前的目光看不到班贺的脸，陆旋偏偏知他很生气。结小幅度动，更不敢偏移视线。

    确定没有造成撕裂，班贺如释重负，将矛对准了陆旋：“不是告诉过你，不发生什么事，绝对不能去吗？”

    “他对你动手……”陆旋辩解。

    “那你就要对他杀手？你知不知他是什么人，你想要背着杀害朝廷命官的罪名，着禁军追杀亡命天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