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着了。”

    “来一墙上？”话刚一，陆旋就有些后悔了。

    与班贺这样轻松愉悦地谈，让他失去了应当有的克制与谨慎，竟然脱而这样轻浮的话。不可外宣的心，本不应当让第二个人知晓。

    尤其那个人不能是班贺。

    班贺并没有特别的反应，只是有些惊讶：“你还知墙上？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能。”陆旋掩饰地低喝着粥，每一都细嚼慢咽，用齿将煮烂的米挨个彻底碾开，好让这张走漏风声的嘴没有多余的空闲。

    班贺：“我以为，你平日里都是看些拳法、刀法、兵法之类的书，不会有闲逸致看这类才佳人的。”

    陆旋：“门在外，街边、茶馆说书人不少说这些，只是停留时间短，从没听完过全本，记得的也不多。”

    他只知《墙上》是女在墙玩耍，与墙外骑男一见钟，私定终。因此听到那话，脑中少得可怜的与相关的认知中，别无他选地第一时间了来。

    “这类书，不看也罢。”班贺语气中肯，无褒无贬，“说书的都说些观者喜闻乐见的，才佳人终成眷属，说不上有坏。”

    “倒是有另一首诗，‘墙上遥相顾，一见知君即断’，最终却以女被辜负后‘为君一日恩，误妾百年。寄言痴小人家女，慎勿将轻许人’的叹息为结尾。所谓墙上，不过是一则告诫世人的警言。”

    万没想到，给自己挖了个大坑，陆旋悔不该说那句话。这已不是言语轻浮的事，知悉那堪称凄凉的场，他甚至觉得这是给自己了毒咒。

    全然不知无形中给了人沉重一击，班贺还在关切地询问陆旋怎么了，一副垂丧气的样？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陆旋打起神，“那些书你都看过？”

    “看过一些。看书么，都读过，有比较方知好坏，多读好过不读。”班贺指尖在一旁的书封上了。

    陆旋顺势将注意力转到那本书上：“你这是在看什么书？”

    “《营造法式》。”班贺拿起来，亮边角糙但保存完好的封面。看得来经年岁久，一直被妥善保。

    “师父给我的启蒙书。这两日找来准备给阿看的，自己翻了翻，发现有不少地方记忆模糊，便重看一遍，温故而知新嘛。”

    凭书名就知会是班贺喜的。陆旋，几把剩的粥喝完，收拾桌面。

    他不是应付班贺的，吃过早饭就得回去了，练功一日不能落。

    班贺起送他，陆旋余光扫了那只盛着义肢的木箱，停脚步，终究还是不能沉默：“我不想你说那些是什么人，但有一件事我必须提醒你，你有没有想过，他们是怎么找到你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