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事我也不是第一回，您应该有准备才对。”班贺在一旁看着阿有板有地弩机零件，也不抬。

    吕仲良手指上方，严词厉：“为了你的事，我去求康王，我百般费！竭力为你争取他的庇护！你倒好，将烂摊扔，不不顾。良心何在？这是人的事？”

    班贺终于抬，盯着他一言不发，中带着探究与困惑。吕仲良被他怪异的态度唬住，一忘了酝酿了一路的说辞，警惕起来。

    “看什么？”

    班贺肃然：“吕大夫，您是治病救人的大夫，可也要保重好自己的。您看您这症状，到底是脏躁，还是薄厥呢？”

    他一本正经，吕仲良愣过之后，暴如雷。

    “姓班的！你怎么不直接说我是疯了？”

    阿捂住耳朵，传耳的咆哮声勉减弱了一。虽然师兄说的话他听不懂，吕大夫的表现说明他是听明白了的，师兄不至于说多脏的话来，一定很能拱火就是了。

    早知会有这么一，他今儿宁愿去放大鹅。

    说完那句话，接来班贺闭不言，听着吕仲良数落，左耳右耳，等他发完，火气自然就降去了。

    吕仲良绪激动，额角冒一层汗，掏手巾了，坐气儿歇一歇。

    班贺没事儿人一般，问：“盐井开凿况如何了？”

    吕仲良没好气：“你自己回去看去。”

    班贺像是没听见：“照当初的施工计划，现在应该有至少一井能卤了。”

    地蕴藏卤位置浅不一，相度泉脉者能据地表一些特征寻找适合开凿盐井的地方，经验丰富者，更是能大致估量凿多能卤，不过可遇不可求。班贺在乌泽乡多次往返，就是为了找到准确方位。

    那时谢缘客与班贺共同敲定，最有希望能先卤的几先动工。在众人对开盐井将信将疑的地方，如此兴师动众地开凿，甚至惊动了康王，他们需要尽快有所成果，稳定人心。

    了卤并不代表凿井完成，还需要继续不断往，这一过程需要持续数年，并无限，是一个需要时间投的大工程。

    “哼，你倒是会算计。”吕仲良嘟囔了一声，，“还没那么快，慢慢等消息吧。”

    到达叙州后，班贺便给谢缘客写了信，吕仲良能找来，便是因为那封信。

    发现班贺带着阿不见行踪之时，吕仲良想着应该怎么对县衙说明，焦烂额，最后他选择了欺瞒上——康王只需要有人开盐井，不那个人是龚喜还是谢缘客。知县那儿更好打发，只说有康王密令，安排龚喜去了别，谅他也不敢不知死活地去瞎打听。

    说来简单，实际这些事承受压力大，吕仲良碎了一颗心，就换来这么个结果。

    人模人样的白狼。

    “您要留在叙州？”班贺问，拍了拍阿，朝着火炉上烧开的神示意。阿机灵地起，跑房里，拿着茶叶与茶杯来。

    “放心，我留不了多久。”吕仲良说着，阿端了泡好的茶来，乖觉地说了声吕大夫喝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