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自取。

    “这里没多少药，就不报价了，你看着给吧。”吕仲良。

    吴守闻言眉一皱：“这还收什么钱，龚先生拿去就是。”

    “要给的。”班贺拿过药，从荷包里摸一摞铜钱，也不数，搁在柜台上，“吴大夫妙手仁心，救苦救贫，我没您那本事，能拿来的唯有这小小心意。您收，救更多的人，也算带着我的一份。”

    吴守不再拒绝，给了他就收，开着医馆不可能只不，连药材都买不来，更别提救人了。

    班贺转离开，不忘对吕仲良说句笑言：“吕大夫大德。上能医治堂堂天，能挽救区区鼠辈，这些药，我替老鼠谢过您了。”

    吕仲良闭不言，脸上写满了“还不快走”。

    走这一趟没有费多少功夫，班贺回到院里，阿已经没在看书了。他直愣愣看着门，那本《营造法式》放在一旁，被风得书页翻。

    屋里亮着灯，阿却坐在屋外，班贺面上表顷刻消失，快步走到他边，立刻被抱住。

    阿盯着透光亮的门，班贺将药放，在他抚了抚，示意他待在原地，沉着气走上前，将半开的门彻底推开。

    屋里那箱被打开来，三条机械臂被扔在地，一个大健硕的背影站在屋。班贺第一，就看见他背在后的双手，在灯光之泛着金属的冷光。

    那人闻声慢悠悠转过来，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孔，看人的神带着轻慢。人中颌青黑的胡茬似乎有一段时间没有清理了，衣着算不上周正，颇有些不修边幅。

    他拿角睨着地上的手臂，开嗓音微哑：“班贺？是你，杀了他们？”

    班贺视线稍移，看到落在箱旁的几枚飞针，往上看去，房梁上几飞针“木三分”。

    “你和我想象的不一样，自己住的屋，竟然不设防。就这么……糊小孩的玩意儿。”那人随手指了指几个角落，“我还以为，一来就会‘嗖嗖、嗖嗖’，和你那师兄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带着孩，常有手脚糙的地方，我这里不时来些客人，不方便布置。”班贺说，“敢问贵客尊姓大名？”

    那人报上姓名：“姜迹。”

    “你来为他们报仇？”班贺问。

    “和我有个关系。”姜迹不屑撇嘴，“我的任务只有一个，就是把你带回去。或者，把你手里的东西带回去。”

    班贺又问：“派你来的人，有说过要我的命吗？”

    “这倒是没说，只要你乖乖跟我走，保你命无虞。”姜迹脚尖踢了踢地上的机械臂，“不过，想来你不会这么合。”

    听了他的话，班贺舒了气，神放松了些。那三人上来就动杀招，的确不是二师兄的安排，是他们自作主张。约摸是想着，先把人杀了，再慢慢找他们要的东西。

    “我要是不合，你准备怎么？”班贺手伸向后方，扶住蹑手蹑脚躲在他后的阿，阿偷偷探半个脑袋，张地攥他的衣服。

    姜迹向前走了两步，班贺眉心微动，耳中辨异样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这人不仅手臂换成了天铁制成的机械臂，连他的双，也统统不是原来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