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不丁被叫到名字，郑必武倏地站直了：“是！”

    陆旋像是信了，想起什么似的：“你上回不是说，你有个当兵的亲戚，就是你爹？哪儿有人把父亲说成亲戚的。”

    郑必武脑门上的汗不断往外冒：“我

    这话里定然设了陷阱，郑必武警觉起来，当初登记在册时，有详细记载过籍贯住址，家中人，以便日后有什么消息，可以通知家人。可问题是，那都是他现场胡编造的，哪里记得自己写了什么？

    郑必武死死盯着他，甚至直直站在那儿，忘了假装卖力。

    “哦，”陆旋拉了尾音，缓缓，面了然，“你是军，家里还不止一个当兵的。”

    郑必武双一亮：“正是如此，我爹以前当过兵，我也是承父业。”

    带着整理好的行装发，抵达山上的营帐，已近黄昏。趁着天还未完全黑来，陆旋安排众人分工行，他和郑五去拾柴，袁志三人留整理营帐、准备材、生火饭。

    “可你的登记册上分明写着，家中有老母，怎么又成了父母双亡？”陆旋视线锐利起来。

    郑必武珠一转：“这有什么好奇的……不就和你们差不多，你们是为什么参军，我也不会差太远。”

    陆旋言语试探：“你参军以前，是不是犯过事？”

    从孙世仪那儿得知穆柯后事已经妥善理，班贺暂时收留了穆青枳，之后再细作打算，陆旋放心来。孙世仪顺带公布了正式的巡山安排，主动告知他全城搜索还在行中，陆旋总算能心无旁骛地去往城外。

    郑必武暗暗松了气，表现了细微变化，得意与轻松不经意间自角眉梢。陆旋也随之确定，看来他不是因为犯事躲避抓捕而参军。

    陆旋收回视线：“方大参军，是为了填饱无底似的肚，不拖累家人。何承慕参军，是死里逃生后，为了获取军饷赡养家中老人。袁志参军，则是有一腔为血男儿建功立业的抱负。你说和我们差不多，那到底是和谁差不多呢？”

    班贺心更复杂了，他竟不知这件事……

    “他所说属实，的确是我带来的麻烦，骆将军没有为难他吧？”班贺面忧，张起来。

    陆旋捡着柴枝，自然地靠近，嘴里的话却听来刻意：“你是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郑必武差没咬着，言多必失诚不欺我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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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郑必武还未独自和陆旋相过，被到名让他心里直突突，潜意识告诉他，这个伍不好对付。远离营帐，他便埋拾柴，一副卖力投的样。

    “郑五。”

    努力回想，郑必武印象仍是模模糊糊，着回到：“父母双亡，没有别的亲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骆将军疼他还来不及呢，怎么会为难。”孙世仪笑得越发灿烂，“他明儿个，就要山喽！”

    “是我误会了。”陆旋将柴枝理了理，态度随和，如话家常，“我只是好奇，你为什么会参军。”

    那么，他参军的原因，就很值得思了。

    陆旋继续问：“你来参军了，家中还有什么人？”

    张绪在听到这个挨不着边的猜测后有所缓解，郑必武放松来。还以为他是发现了什么，只是胡猜测那就没事了。

，却又有些说不清的复杂：“是嘛。”

    郑必武重新动起来，故作疑惑：“伍，你为什么这么问，我祖祖辈辈可都是良民，从不作犯科，你怎么会以为我犯过事？”

    “我？”陆旋如实说，“因为我父亲原是行伍，与骆将军是军中旧相识。沾父亲的光，我有幸成为骆将军，不过是承父业罢了。”

    山？班贺总觉得，疼人应该不是这么个疼法。

    陆旋看着他，郑必武想回避他的目光，却行站住了，用最坦然的态度直视对方。

    孙世仪：“可不是。他前些天晚上没回营，说是怕你事。这小不提前报备一声，骆将军让我给他教训，打了二十杖，嘿嘿。放心，手有分寸呢，不疼的。”

    山营

    郑必武立刻话赶话接上：“那是我叔，我叔叔和我爹都是当兵的。”

    郑必武呆滞，一时无话，咽了唾沫，反问：“伍你为什么参军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