泽前任土司的大女儿，幼年时就随同父亲狩猎，力大善，十二岁时凭一己之力杀一成年熊，土司大为赞叹，将这个女儿视为天赐神女，有加，病亡前将人的位置传给了她。

    而征日所继承的，不止是族的村寨、族民，还有一支六千余人的大私人武装。这支因每个战士腰间都系有一块熊，而被称为“罴兵”的队伍，只听从人号令，孙相继，誓死效忠。

    罴兵中战力超群的锐便有两千余人，曾几次被朝廷调去剿匪、平叛，战绩不俗，甚至有两次是征日亲自率兵。

    此次并未在寨中见到罴兵的影，都是些普通百姓，仅有几个守卫在征日边，不知背地里些什么。

    陷阱的事虽然吓人一，但不宜太计较，更不能变成越泽与朝廷的冲突。汪郜和周锷明白这个理，说那话只是吓唬他们，这次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，到寨边上探探况，确认他们是否安分。

    暗自思索半天没想起来，周锷手臂搭上汪郜肩膀：“拉打这名字好耳熟，谁来着？”

    “是耳熟，像是就前几天听到过……”汪郜仔细回想，一拍大，“想起来了。越泽和蜑打得不可开的时候，有个冲在最前面，闹得最凶的，就叫拉打。钱参军带人去镇压，拉打冲击在前，受了伤被带走，换了个说得通的，那帮人才能那么快消停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，原来是他啊！”周锷恍然大悟，笑起来，那拉哈的动机就一目了然了。

    哥哥在朝廷镇压中受了伤，弟弟不服气，于是把拿他们撒气当成为兄报仇。就是太了，经验不足还沉不住气。

    周锷晃着脑袋：“拉打，拉哈，一家了两只虎。难他们就没听过，一山不容二虎么？”

    何承慕好奇：“什么两只虎？”

    汪郜哦了声，解释：“在越泽人的语言里，拉打是猛虎的意思，拉哈是俊虎。”

    方大挠了挠，呵呵一笑：“我还以为他们姓拉，或者，是拉字辈的。”

    周锷大笑声：“哈哈哈，拉字辈？亏你想得来，他们可不和咱们汉人似的辈排字。”

    到了吃饭的，几人清理一块空地生火，将上带的粮拿来，填饱肚再继续上路。

    火堆生起，浑上和起来，郑必武搓了搓手：“队，怎么从昨天到现在，就见到你们俩？”

    “你还想要几个人？”汪郜反问，“就咱们这几个，都让一村老弱妇孺如临大敌。再多几个人，是巡山还是找事？”

    “这倒也是。”郑必武想到刚才那场面，募来的兵本就鱼龙混杂，若是束不到位，难保某些混账不会格的事。

    不过整个山营并非只有他们两个，莫哥山范围太大，分散在几个地而已，并无定员，看上安排。

    嘴里嚼着烤的大饼，就一壶里的，陆旋忽然开：“汪队，那些土话，能不能教我？”

    汪郜：“想学啊？”

    陆旋：“我们几个恐怕得在这里待一段时间，难免要和本地人打，语言不通恐怕有诸多不便。若是因言语误会产生冲突，那是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
    “这话你说到上了，就是因为这个我们才学的。”汪郜夹了块酱菜，咬了饼，看着其他人，“是该学学，西夷小落繁多，除了与汉民通婚的几个族，多的是大字不识的山人。也就大族的那些土司要和官府打，还知让贵族弟们到京城读书，底那些百姓，个识字的都是稀罕，更别提让他们学官话了。谁让咱们是讲究人，还得是咱们迁就人家。”

    周锷笑得很贼，打声招呼：“有什么不懂就问我，我也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