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。”

    被征日的酒坛吓怕的众人纷纷后退，找着借四散开去，怕不是又来了个酒神，一般人哪里敢开这！陆旋淡定坐回来，在郑必武诡异的神中将酒坛原封不动放到地上。

    方大和征日的拼酒最终以方大先坐结束，见他落座，征日也支撑不住倒在丈夫怀里，醉得越厉害笑得越灿烂。

    鸠格派人把酒意逐渐上的方大扶了回来，晃着差坐不住。袁志扑上去拍他的脸：“别倒啊，你可千万别倒啊！你那么沉，那么远的路我可不想扛着你回去啊！”

    方大脸颊通红，笑呵呵地：“嗯，扛着我回去。”

    袁志揪着他的衣领用力摇晃：“你给我清醒一！”

    最后在越泽人载歌载舞的乐氛围中，山营几个外族人提前退场，相互搀扶着回营，屋沾床便睡。陆旋尚且保持着清醒，独自到门外将火生起来，坐在火堆边整理武，一遍遍拭弩机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，后有人踉踉跄跄靠近，陆旋回，又是郑必武，默不作声收回目光。

    他留心郑必武的同时，也能明显觉到郑必武时刻注意着他。但显然此时郑必武并不十分清醒，他醉得迷迷糊糊，在陆旋旁坐。陆旋不为所动，郑必武变本加厉，胆大了起来，抓住了陆旋衣袖。

    无视陆旋充满警告的目光，郑必武盯着他看了半晌，忽然就掉了一颗泪来。

    陆旋脸微变，是不是看错了？

    郑必武：“呜……呜呜，我好羡慕你啊……”

    陆旋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面凝重地把郑必武的手捋去，顺便捋一疙瘩。

    烟火

    自离开玉成县独自追来叙州城，数月间几经变数，像是一栽一张绵密的网里，不挣不挣扎，纵横错的经纬时时刻刻都在收束缚，整日承受着迫压力，越来越难以招架。

    酒愁，相互化，时刻收敛的绪在酒蒸腾的血冲之膨胀扩散，郑必武满腹的辛酸委屈只能借着酒醉发一通。

    两手空空令人不安，他拽住陆旋箭上的革带，质问：“凭什么你就能轻松和人家打好关系？为什么？为什么你那么好运，有人愿意帮你……我却什么都不成，还把自己混到了这个鬼地方！”

    鬼地方？陆旋支耳听着远方不知名禽鸟的叫声，隐隐约约还有狼嚎，荒无人烟的山，的确是不怎么样。

    “我爷爷过都指挥佥事，到了我爹，只混到个把总，还死得早。我？我更没用，连个把总都没混上。”郑必武嘟嘟囔囔，“要不是来了这儿，我就在那里混吃等死，至少这辈不愁养老。可我娘让我上，让我建功……你说，我爷爷都死了十多年，那儿关系隔了层我爹，还能剩多少？”

    “我说我不来，我娘非让我来，来了就待在这鬼地方，破地方！”郑必武大声喊了来，像是要了这恶气，随即收敛了声音，低低咒骂两句，颓丧起来，发地虚空踢了两脚，“没一个好人，没一个是好人……”

    越听越糊涂。陆旋皱起眉，这意思，背后主使者是他娘，为了让他上立功？

    “你是好人吗？”陆旋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