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必武着鼻哼哼两声：“说得轻巧，又不是我愿意来的。我也不想待在这破地方，不需要和你们相亲相，”他手一甩，大声嚷嚷，“我要离你们远远的！”

    虽然是醉话，但也听得是发自心。陆旋放弓箭，认真：“别当逃兵就行。你要当了逃兵，我会亲自把你抓回来。”

    还要说些什么，后又传来的动静，两人回看去，方大着睛从屋里来，一手扯着腰带，着急忙慌往树丛里跑。

    哗啦啦的声持续了很一段时间，好不容易停，郑必武刚要舒一气，林里又续上了一小段。

    方大抱着肚回来，在火边坐，陆旋想起他喝了那么多酒，不会有什么不适吧？

    被这么一问，方大郑重，他确实不舒服：“伍，我肚好饿。”

    郑必武：“……还吃，早晚撑死你。”

    陆旋一瞪，郑必武缩着脖往边上歪了歪，被烈酒麻痹的差没坐稳，打着哈欠起回去接着睡了。

    给方大拿了些吃的，陆旋坐了回去，心中不解更。郑五是武官世家，如果他的目标不是军营，那他到底是为何而来？

    西南地偏远，时局常年混，不少逃犯会藏于此，官兵束手无策。那时郑五一认姜迹曾是朝廷通缉犯，难不成他是追捕要犯而来？

    可那样名正言顺的理由，何必隐姓埋名如此被动。

    转天一早，郑必武完全忘了昨晚那通牢，但他隐约觉得，陆旋似乎看他看得更了。

    救命！

    越泽年节一过，便是汉人的节。汉人最盛大的节日，军营亦大肆庆贺，总兵骆忠和发赏钱，杀猪宰，广设宴席。

    每年过年城营房官兵都会组织柳祈福比赛，山营里七人也遵循惯例，小赛了一把。几场比试来，陆旋叹不愧是经过考选来的，各个都是箭好手。

    城比山营生活好上太多，阿等了好久的大鹅终于挨了刀，好歹也是亲自放到池边养了好些日的，难免有些。看着它们被抓起来放血，阿满同地移不开，伤心得涎不住往肚里咽。

    他挑了只最的，让厨帮忙成烧鹅带回去。班贺拿着军局里发的鱼米粮，送了一分去济善堂，剩的自留。

    忙活饭的功夫，阿领着穆青枳在院里玩烟，燃引信，便蹿一烟，然后从侧面留的里一簇火来，稀罕件让小姑娘目瞪呆。

    这是阿自己折腾着玩的，用生铁粉、杂硝、磺灰比例掺杂，厚厚的纸壳包裹，不会炸响，在火的推动打着旋转动，没什么杀伤力。班贺不放心地探叮嘱一句，别烧着东西。

    “知啦！京城里到都有卖这个的，地老鼠是最普通的了。”阿撇嘴，“三级浪才厉害，火得老，炸开的声音又响亮。京城达官贵人攀比，还会摆‘烟架’，放给全城人看，各火带着短声，天上亮得像白日一样。他们越是斗得厉害，我就越兴，看闹又不我的银。”

    穆青枳听得合不拢嘴，那得多好看呀！

    班贺端最后一碗菜，鱼鹅蔬菜摆了一桌，两个小的一直嗅着香味，看到能吃饭了自觉放手里的东西去洗手。

    不知有多久没有吃到过这么丰盛的，穆青枳怯怯地不敢动筷。阿哪里那么多，抓起筷就往鹅伸去，却被班贺抓住了手腕。

    班贺神示意，四方桌空着的那边多摆了一副碗筷，斟了杯酒：“让穆前辈先吃。”

    等了一会儿，班贺发话，可以吃了。他迅速拿起筷夹了只鹅放穆青枳碗中，在阿不敢置信的神中将另一只给了他。